“原来是是任敖来!”
任敖也是刘季在沛县跟着王陵做轻侠时认识,在县尹府做小吏,虽然是吏,却很讲义气,极对刘季胃口,二人便结下莫逆之交,这次县里要抓丁壮事,就是任敖提前告诉刘季,让他外出避风头。
他便邀请任敖坐下用饭,还习惯性地说道:“上好酒好肉……”
说完才想起这是家中,而不是酒肆,只好尴尬地摸摸胡子,让母亲倒点水来。
任敖也不是像刘季在丰邑那群轻侠小弟般,来蹭吃蹭喝,他颇有些严肃地对刘季道:“此番来丰邑,却是公务。”
魏国在秦军攻势下轰然崩溃,当时就知道,与魏地衣带水丰沛,也躲不过去。
于是他回来以后,便懒洋洋地也不想做什,求学、经商?有何用处?世道就要变!不管这两年干什,迟早都要推倒重来,他便只等着天翻地覆那天!
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声询问。
“刘季可在?”
……
“哦?”刘季机敏,也反应过来:“莫非县上又要征粮?”
“然也!闾左人家,每户要缴两石粮食!闾右之家,五石到十石不等!”
旁刘太公听闻,立刻跳起来:“五石?交这些粮,家就要吃土!”
这当然是夸张说法,他们家算是小地主,再怎困难,家里几十石存粮还是有,但这已经是去年十月以来,第三次征粮,而且征次比次多,巴不得将百姓家里每粒多余粮食都抠出来!刘季家都要紧巴着过日子,那些邑中穷户,恐怕真要像灾年样吃土。
“看来是前线军粮告急,快撑不住。”
听到外面有人喊自己名,刘季个激灵,将没吃饭饭碗往地上放,整个人就往谷仓处跑去,而刘太公这会也顾不上生气,等儿子躲好,才慢吞吞地开门,却见外面是个绛衣绛冠小吏……
刘太公在里中也算有头有脸人,见不过是个最卑微年轻小吏,便板着脸回绝道:“刘季不在,也不知那不肖子去何处,是死是活!去别处寻吧!”
门口小吏伸头进来,看眼神色有些紧张刘媪、李氏,再瞧案几上四双碗匕,哪还能不清楚是怎回事?便笑道:“刘公,你不记得?是沛县任敖啊!是刘季好友,曾与他来家中吃过饭,喝醉酒,还被你用慧帚赶过……”
“是刘季亲自与说,说他就在家中,让有事便来此找他。”
刘太公踌躇片刻,见这人确面善,便让他进门,朝院子里喊声,刘季立刻从藏身稻草堆里蹦出来,也不顾身上头上满是稻秸,哈哈大笑地迎过来,把抱住这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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