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典枲颔首,连旁陈无咎也给出肯定答案,这种麻虽然在南方不如苎麻种植广泛,可在北方,却是主要麻布来源,五岁小孩都认识,陈无咎是个随时要跟植物打交道医者,怎可能不认得。
黑夫有点失望,因为这似乎不是他想象中“大麻”。
在前世,黑夫实习期间跟着缉毒队缉捕过个在家里偷种大麻人家,那些可用来吸食大麻虽然和眼前火麻形态十分相似,但却长得低矮,不及半人高,叶子似乎也更大更圆些,反观眼前火麻,茎秆修长,叶片却更为狭窄。
黑夫不由想起,前世上课时,有位老师向他们科普过,虽然都叫做大麻,但也分些亚种。在古代被广泛用于织布中国北方大麻,属纤维型,麻醉物含量甚微。但生长在印度、云南大麻,麻醉物含量较高,花和叶子烘干后,就可以用来当做d品吸食,而当地人磕麻子作为零食,也跟中原人磕瓜子样习以为常……
“真可惜……”
江陵西门外,有大片属于官府公田,由些隶臣耕种,种倒不是粮食,而是苎麻和那典枲(xǐ)小吏所说“大麻”。
“左兵曹史却是来不巧,苎麻与大麻都是二月下旬、三月上旬傍雨种之,如今才刚发芽呢,距离长成还有几个月,至少要到仲夏五月,才能第次收获……”
典枲嘴上说着抱歉,心里却觉得这位左兵曹史行为匪夷所思,要用到麻布,竟连带着麻地麻株也要来看遍,难道他吃鸡子之前,还要先去鸡莳瞧眼母鸡是否俊俏?
“真是个怪人。”
黑夫不知道小吏心思,认真地询问着关于大麻切:原来大麻年能收获三次,分别在季夏、立秋和入冬前,收获后便除去叶子,只将茎秆沤在池中,待其纤维软化再捞出来晒干细分,就能用来缝布。
黑夫略显失望,倒不是他想“抽口”尝尝鲜,而是因为若能找到含麻醉物大麻,为伤员处理伤口时麻醉剂或许就有着落。
他曾经询问过陈无咎,除酒外,这年头医者可有让人受伤后减轻痛苦迷醉之物?
陈无咎想想后,告诉黑夫,据说扁鹊为人治病时,曾使用过种“
“美田则亩产五十石及百石,薄田尚三十石,比起获取蚕丝,种麻要容易多。”
所以眼前麻地里,基本都是刚冒出嫩叶麻芽,看不出明堂来。
不过也有例外,在这多达千亩麻田绕半圈后,在座毗邻小丘上,他们总算发现些因麻种泼洒而长在山丘上麻。
但看着这些高达九尺,比自己还高大植株,黑夫露出疑惑表情:“这就是你说大麻?”
“这确是大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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