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腾有些遗憾,这几年坐镇南郡,看着王氏父子连破三国,他岂能不眼热?
但聪明叶腾,也从秦王发往南郡征兵筹粮之令中发觉,这次伐楚之战关系甚大,秦国将会全国动员。
“届时,诸将在楚地被坚执锐,攻城略地,灭楚之日,自然有汗马之劳,各有功赏。”
“但后方诸郡,却也要统计户口,筹备兵员,千里餽粮补给前线,若是做好,也是大功件!”
叶腾已经来南郡快五年,他以雷霆手段惩办盗贼、豪长,把原本混乱南郡治理得服服帖帖,又大兴法家教化,整
但这话之后,还有后半句。
“能法之士,必强毅而劲直,不劲直不能矫*!”
叶腾却只取第句,不取第二句。
他可以暗地里明察秋毫,可以在大王和人前表现得强毅能法,却不想做什劲直矫*之人。
他今日,不过是想敲打敲打这个年轻人。
,身为二千石高官,叶腾有资格征辟私属幕僚,而长吏便相当于幕僚长,这位来自韩地长吏跟叶腾多年,作为心腹,为主君查缺补漏是他职责。
于是长吏又道:“但方才此子所言,亦不可尽信。奉命查过黑夫祖辈三代籍贯,黔首庶民之家,到他这代才略识文字,远无家学相传,近无名师指点,为何数年之内,竟于工、农、医三业皆有惊人之举?此事仍有蹊跷,主君不可不察。”
叶腾却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适可而止,既然他已将事情解释通,何必追查到底?就算他话不尽属实,那又如何?”
长史略显惊讶,郡守不是说,就是想听黑夫说实话?
“想听,只是愿意听实话,只是能在大王处交待得过去实话。”
叶腾笑:“人言,韩国宛钜铁釶(shī),惨如蜂虿(chài)。但若不经锻打,哪堪使用?”
“原来郡守是想任用此子?”长史这才明白叶腾真正用意,不由为自己迟钝汗颜。
“然也。”
叶腾在室内踱步:“大王已决意伐楚,以王翦老将军为将,开战之日,就在秋后!”
“大王派李由来南郡做郡尉,其意甚明,如此来,这郡守,是没机会统兵出征。”
见长史有些迷惑,叶腾便反问他道:“郑国是韩国送入秦国间谍,早先满口谎言,可郑国死?”
“韩非在秦王面前倒是没有句假话,韩非还活着?”
还有句话叶腾没说,他在韩国欺主瞒下,大逆不道降臣,为何今日却成秦国封疆大吏?
韩有三杰,到头来却死两存,这其中教训,还不够?
“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这是当年韩非对叶腾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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