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季婴拊掌:“汝仲兄说他只是李都尉捉刀之人
“那就得是咸阳高官,御史大夫之类……”惊喃喃道,那是他此生根本无法想象高度。
“不错,咸阳官才是最大,你在学室做弟子,学律令,可知道这秦国刑狱,都归谁管?”
“由廷尉管。”惊挠挠头,他记得夫子在课堂上讲到过,县廷无法抉择疑难案子可交到郡廷,郡廷也无法处理案子,则提交到朝廷,由廷尉审理。
廷尉职掌是管理天下刑狱,每年郡县断狱总数,最后要汇总到廷尉。还有制定律令,也是廷尉与御史大夫奉王命,合作修订。
“没错,统领吾等李由都尉,便是廷尉之子,而官大夫又是李都尉亲信中亲信。”
这哪是功劳。”
黑夫连忙让季婴坐下,嘱咐众人道:“那些诈降、列阵、击敌计谋,包括撤退路线,都是李由都尉定策,为其捉刀而已。黑夫岂敢贪大功为己有,自吹自擂?这些吹嘘话,二三子切勿再说……”
旁边众人这才散去,但他们把黑夫这番话当做谦逊之词,那两个离开食肆商贾,恐怕会成为最好媒介,将今日听到事当成谈资,告诉每个认识人。过不几天,黑夫怕是要在安陆县,甚至在南郡出名。
季婴这时又对惊吹嘘起另件事,那就是黑夫和李由关系。
“惊。”季婴笑道:“你见过最大官吏是谁?”
季婴掰着手指历数道:“李都尉伤是汝仲兄包扎,李都尉命也是汝仲兄救回来。此战李信将军、蒙恬将军皆受重罚,被削去爵位,放逐至边郡为将,其余将吏也罚罚贬贬,还有七个都尉更惨,直接战死!”
“唯独这李都尉,靠鲖阳战功,最后竟不降反升,如今已是左庶长,回咸阳受赏去。大王诏书里还说,秦穆公尚且有崤山之难,败绩不算什,但若是人人皆有……”
说到这季婴顿,对利咸笑道:“利簪袅,后面是怎说来着?”
利咸哭笑不得,代他道:“大王在诏书里说,若人人皆有孟、西、白三将之志,人人皆能效仿李都尉虽败尤斗之勇,转战敌后三百里不顿舍之事,则此战也不至如此……”
和黑夫预料样,秦王确需要块遮羞布,来遮盖这次秦军罕见大败,因为李由身份,他们这支部队果然被当成典型,得到额外褒奖。
“应是县令,他到学室视察时,远远见过眼。”
“县令算什?”
季婴嫌弃地摆摆手:“不过是六百石吏,你可知道县令再往上是什?”
惊道:“是郡吏吧,郡守、郡丞、郡尉……”
“再往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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