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厕中鼠和仓中鼠
比喻，也只能适用在楚国，若放在秦国，仓吏瞧见
只老鼠，便紧张得要死，非得将其抓住杀死，再把老鼠洞堵
，因为秦律规定，若是仓库里有超过三个老鼠洞，仓啬夫就要受罚，所以在秦国，仓中鼠日子，怕是比厕中鼠还不如。
叙旧完毕后，李由终于进入正题，开始询问蔡承关于楚军动向。
“听说都撤往项城。”
蔡承这会已经知无不言，抱怨道：“据说，上柱国就在项城，
本欲前往，却又怕上柱国怪弃城之罪。”
他口中“上柱国”，就是项燕，乃是楚国最高军事长官，官职仅次于令尹。
叹息说，个人贤与不肖，譬如鼠矣，是由自己所处之地决定。”
“于是没过几天，李公便辞去小吏之职，前往兰陵拜荀子为师，说要学什
帝王之术，当时还有不少同僚笑话他，可现如今……”
蔡承看看自己狼狈模样，又瞧瞧威风凛凛，占据自己府邸李由，摇头道：“吾等果然是厕中鼠，而李公，已然是仓中鼠……”
说完以后他才觉得这话不对，连忙改口道：“不对，李公及都尉兄弟，皆是凤鸟、鸿鹄！”
这倒是李由第次听说父亲还有这等往事，顿时变得和蔼起来，与那蔡承用家乡话聊几句。
黑夫旁听着这紧要军情，暗暗颔首，看来他没有猜错，楚军之所以放弃顿县等边邑，恐怕就是不想因为分兵守地，被秦军各个击破，而是打算集中到起，这样秦军远途作战，在兵力上便占不到什便宜。
“你可知项城有多少楚兵？”李由再问。
蔡承想想，伸出两只手，说道：“也是听前去送粮军吏说，他们说，上柱国在项城，
李斯刚到秦国那几年，只是吕不韦舍人，做秦国长史，地位不高，吕不韦倒台、郑国为谍事发后，秦王大逐客，李斯作为旅居外国人，差点也被轰走，靠着篇《谏逐客书》才得到秦王器重，从此扶摇直上，路做到廷尉。
直到那时候，他才将李由兄弟几人接到秦国去，那年李由都已经是十多岁少年，全家离开上蔡时，他依旧穿着身布衣，风尘仆仆。当时可万万没想到，十多年后，自己竟能尚秦王公主，还带着大军打回家乡来……
“待此战结束，必回上蔡祭祖。”
李由边听着蔡承恭维，边想着打完仗以后事，或许是攻克顿县太过顺利，给他种战争恐怕会很快结束错觉。
“真是个励志故事啊。”黑夫在旁听着李由和蔡承对话，只觉得李斯经历，简直是这时代切有志青年榜样，只可惜那种充满机遇时候已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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