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觉得事情不对劲。”
黑夫也不隐瞒,让利咸坐下,对他分析道:“秦国与楚国是在南郡起冲突,如今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那。按理说,吾等南郡籍贯兵卒,更应该被速速遣散,回南郡参与布防,可来自陈郢命令,却让吾等回陈留县待命……”
目前,秦军有数万人被要求停止遣散,驻扎在陈留、睢阳等地,但边境外楚国,也没有要发兵进攻陈郢、魏地迹象,双方只是在冷冷对峙。
但是,黑夫已经再度嗅到战争气息…
“是南郡出事!?”
“楚人打哪个县?”
幸好稍后他们又收到后续消息,原来,只是在大江以南起边境摩擦,没有大打,楚人围攻也只是潺陵县,战火并没有烧到他们家乡安陆。
众人纷纷松口气,季婴乐观地笑道:“既然只是小冲突,或许过几日便消停,吾等依然能回去。”
于是众人唯剩下苦恼,便是耽误这多天后,他们可能要错过家里秋收。
上用场!
然而面对这个刺头属下请战,冥厄之塞将尹却只是轻蔑笑,让人将钟离眛乱棍打出去。
“古者吴阖闾教战七年,奉甲执兵,以孙子、子胥为将,奔三百里而舍,入于冥隘之径,战於柏举,遂举夺取郢都。”
钟离眛对着来安慰自己同僚叹道:“若是将军能效仿当年吴军,出冥厄,夺随、唐两地,而后直下江陵;水师走云梦泽西进,屈氏之兵出青阳,逾过大江逼近江陵,则郢都可复,南郡可得!”
众人面面相觑,但都觉得这不该是他们该过问事情。
唯独黑夫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简单,在众人再度舒口气,开始憧憬归期时,他默默地挤出人群,回到营帐内检查自己兵器甲胄。
剑是老友,需要时时磨砺,哪怕是青铜剑,也要用皮革磨蹭,长期不用话,很容易起铜锈。
这时候,利咸却掀开营帐走进来,正好看到黑夫在擦拭兵刃。
“大夫,是不是觉得此事没那简单?”
利咸是黑夫属下里办事最细心,经常能提出些小建议,他也觉察到让他们原地待命命令有些不寻常。
钟离眛见众人不为所动,只得狠狠地将拳头打在墙壁上,有些沮丧地说道:“岂能首鼠两端,战和不定呢?如此来,不但失去先发制人机会,恐怕还要反被秦国所制啊!”
……
“秦国和楚国又开战?”
七月初,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本来已经走在回家路上,却突然得令,要求他们重新回到陈留待命戍卒们,顿时炸锅。
当得知楚人攻击是南郡时,来自南郡各县众人更是发出阵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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