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沉吟片刻,也不再像往日那样敷衍,笑道:“或许是因为,第眼看到陈生,便觉得你有异于常人吧?”
“里闾穷士,何异之有?”
黑夫指指自己:“说来你或许不信,见到你后,心里忽然闪过句话。”
陈平追问:“什话?”
“此君,他日或能宰天下乎?”
边界。
眼看再往前走就是外黄县地界,如今战争虽已结束,但路上单独行走还是不太安全,黑夫便劝陈平止步。
“陈生,到此为此吧。”
“之所以送到这,是有句话,直想问游徼。”
陈平下马,对着黑夫长拜,抬起头,提出藏在心里数月疑惑。
言罢,黑夫哈哈大笑起来,朝陈平拱手后,也不久留,打马而去,只是远远留下句话。
“人生相遇,自是有时。送君千里,终须别。陈平,你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马蹄卷着尘土迅速远去,只留下呆若木鸡陈平站在原地,满脸惊骇更胜先前。
“宰天下!他,是如何知道心中之志!?”
“那天酒酣时,游徼说自此以后,当视陈平为友。那陈平敢问游徼,先前你素昧相识,为何要刻意助洗刷冤屈?”
“已问过伯嫂,游徼派人去仔细查实过,得知此事真伪后才找到。之后又援引入秦营做文书,赠粮食,分赏金,待之如心腹,平何德何能,能让游徼如此费心?”
陈平是个功利人,直不相信世上会有无缘无故事情,黑夫对他关注、提携,已经超过常理。
他开始还担心黑夫用心不良,甚至是个龙阳之徒,可后来才发现这是误会。
这反而让陈平更加疑惑,百思不得其解,若不能得知原因,他心里始终无法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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