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他这样微末穷士来说,又何尝不是新开始呢?
爵位等级制度,想要改变身份待遇必需立功,立功意味着需要杀死更多敌人获取军功爵位,这样军队战斗力可想而知。
“捐甲徒以趋敌,左携人头,右挟生虏……”
陈平吞下最后口粟米饭,不知为何,又回想起那位老武卒话,暗道:“魏国重视武卒,招募勇士,使之衣三属之甲,操数石之弩,负服矢五十,置戈带剑。魏武卒堪称精锐,可日行百里,国家给予田宅,让百姓终生供养。”
“故而在魏国,战争往往只是属于君王、贵族和武卒战争,与吾等庶民关系不大,得功无赏,有过却罚,谁人愿意效死?但武卒往往过壮年,便渐渐衰老,其子孙又不可能人人都与父、祖样强健。且战争越打越大,那少数武卒,往往无法改变战局。”
“而秦国则不同。”
他看着眼前这些孤身位于他乡,却依旧秩序井然,每日操练秦人,还有统帅他们黑夫,心道:
“其百姓谋生途径狭窄,生活穷窘,君王使用民众也残酷严厉,以爵位利益诱惑,以律令刑罚恐吓,使得秦国战争关乎每个人,故而能众强长久,难怪秦军能无敌于天下。”
“游学时,夫子位赵国好友,曾经对提及过荀子和临武君在邯郸议兵。荀子说没错啊,魏之武卒,不可遇秦之锐士。如此看来,魏国败不冤!”
时间,陈平目光,变得热切起来。
对魏国贵族而言,魏覆灭,是个时代沦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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