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猜没错,陈无咎在师门众多弟子里地位,着实不高,根本无法和被夏无且视为传人女婿相比,连秘方都没有给他个。
所以陈无咎才和黑夫样,热切于功名,在与黑夫详谈后,开始觉得战场医护兵主意,或许能让他得到夫子夏无且重视。
于是陈无咎说做就做,在和黑夫学两天战场救护包扎之术后,便将前因后果写在木牍上。他还让黑夫来过目,证明自己确有将黑夫名写在上面。秦国没有专门“医籍”,医书和卜算样,在民间流通,所以黑夫这做屯长关心金疮治疗,抢救伤患,也不算越职。
不过,虽然陈无咎拍着胸脯保证再三,但黑夫对于这封简牍能否引起夏无且重视,能不能上达秦王案前,依然有些怀疑。
陈无咎爵位,也就是个大夫,可没有驿传加急特权,秦国公家邮传又不帮人递私人信件。所以,这封信牍只能托受伤回关中咸阳籍将吏慢慢送回去。
便值这多钱!
见黑夫又次被“震惊”,陈无咎有些得意地说道:“钱倒是其次,最为重要是,在论功时,大王评价夫子句话,黑夫屯长,你可知道大王说什?”
“说什?”黑夫真不知道这些细节。
“王曰:无且爱,乃以药囊提荆轲也!”
陈无咎咂着嘴,似乎在品味这句话里深刻含义,这是秦王对夏无且忠心肯定。这件事之后,夏无且也从个地位不算高侍医,跃成为秦国太医令……
从外黄到咸阳,有千四百多里,山水阻隔,等这信牍到夏无且手中,恐怕是个多月以后。
伴君如伴虎,何况是秦王嬴政这种雄主,能在他身边混到亲信,都不是什莽撞人。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若是夏无且真对信牍里东西产生兴趣,出于谨慎,他甚至会等到这场战争结束,将陈无咎召回去,亲
“如今夫子倍受大王信赖,若是由他来将黑夫屯长与商议战场医护之策上书大王,通过几率,极大!”
方才和黑夫吹那久夏无且事迹,陈无咎就是要证明,自家夫子是多得秦王信赖,是大王身边最亲近几个人。
不过在黑夫看来,夏无且受秦王亲信不假,但陈无咎作为他众多弟子员,要说在师门地位有多高?倒不尽然。
“若真是夏无且最喜欢弟子,他早就扶摇直上,在秦宫里当值吧。也不至于才混到个大夫爵位,还跑来魏地从军,在个千人之率里做个小小医师啊……”
这点想法,黑夫没有显露出来,他也没办法啊,眼前只有陈无咎这条门路。他只是在献策时留手,没有把知道后世医学常识统统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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