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君子却摇摇头:“公孙,你来意明白,但还请回复横阳君,此战不会持续太久,时机未到,这次举事,张氏不会参加。”
“张良!”
公孙信愤怒地直呼其名:“这,bao秦统治,你还没受够?山东六国,韩国先亡,大王被掳囚禁,宫室王孙尽数迁到咸阳,做秦王奴婢,简直是奇耻大辱!”
“而侥幸留下来人,要为秦人鹰犬,助其荼毒韩地。要被日渐侵吞家产,看,你张氏日子也好不到哪去!”
他指着外面那些僮仆道:“记得小时候来张宅时,还是满园丽美奢华之婢、衣纨履丝之奴,可如今呢?破落成什样子!就不信,这种日子,你还能忍下去。”
间还有点贵族气派,却是个不懂诗、书莽夫。他被老仆拦着不让进亭,早就不耐烦,哪还顾得上听这琴音里内涵,眼看曲弹完,便大声喊道:
“子房,这就是你待客之道?”
清朗琴音,登时就停,青年按住琴弦,看向不速之客,面色平静,那双眼睛,更如同古井中水,黝黑深沉。
“君子。”老仆伏地拜道:“公孙信来访。”
白衣君子起身,淡淡地说道:“原来是子诚来,快请坐,备热汤。”
“还有,你大父,相韩昭侯、宣惠王、襄哀王。汝父,相釐王、悼惠王。你虽然年少未仕,但张氏五世相韩,难道就全忘?”
“怎忘得?”
张良看着池塘里波纹阵阵湖水,眼中闪过丝愤怒:“公孙信,你乃韩襄王之孙,所以念念不忘复国报仇。难道张良,就将国仇家恨统统忘不成?”
“弟死不葬,悉以家财求猛士人,为什?还不是想效仿太子丹荆轲之事。苦心寻找兵法,暗地里训练家中三百僮仆,又是为什?不就是为有朝日,能举事复韩,为国报仇?”
公孙信不解:“那此番横
“不必!”
公孙信大步走入亭中,无礼地拨弄琴弦,数落道:“子房啊子房,全城公卿子弟都聚在起商议大事,就你在家里坐得住,还弹起琴来!你知不知道,秦国派王贲发兵击楚,如今已破上蔡,进围陈郢!”
白衣君子朝他作揖,轻声道:“这切,不都如所料?在攻破赵燕之后,秦王下步就是灭魏。但在灭魏之前,得先敲打敲打楚国,以扫除围攻大梁时后顾之忧。这些事,都与横阳君说过,不必再重复遍。”
“那不重要,重要是,值此非常时刻,吾等韩人,又能做些什!”
公孙信目光炯炯:“子房,秦国可能会同时与魏楚开战,此战定是长年累月,你复国报仇时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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