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这案子清晰明,只需要发出布告,四下搜捕,拿获凶犯并不难,这种轻松事,最好留着自己办,可不能再被旁人分走功劳。
于是叔武便板着脸道:“黑夫亭长,这柳树里是乡亭辖区,可不归你湖阳亭管!既然你已将知道都告知令史,也不必久留,还是速速回亭部去吧!你身上没有公务,若是半日不归,那便是渎职!”
令史只是百石吏,而游徼俸禄是百五十石,是在场众人里官职最大,此案理应由他主管,而秦国确对越俎代庖行为明文禁止。
所以虽然看出叔武赶人意图,但黑夫也没强辩什,朝怒拱拱手道:“若是令史有什需要询问地方,大可随时让人传唤。”
说完,他便告辞出门。
”
黑夫摇摇头:“出身士伍,地位卑微,没有机会进入学室,不知何为令史之术。只是根据令史记录尸体特征、现场痕迹,推断而出。”
“竟然是无师自通?不起,更不起是,你居然能用绳索阻止外人进入,还将尸体用白线圈起来,做这多年令史,勘验无数尸体,如此简单事,怎就没想到呢?”
怒嗟叹良久,说自己定要把今天看到事告诉狱掾,这种好法子,定要成为安陆县狱曹通例,甚至可以上报给南郡、咸阳。
接下来,怒就要将这里物证、凶器统统收集起来,送往县城。因为里正去寻找死去女子丈夫,目前第嫌疑人猎户,时半会回不来,两具尸体不可久留原地,制造恐慌,她们也要被用木板抬走,送到乡里去。
外头阳光灿烂,扫屋内死亡阴霾,围观人群已经陆续被喝散,只留下些需要询问证人。
黑夫绕过他们,准备去牵自己马,可在路过门边水沟时,他眼扫过去,好像看到什,立刻便停下来
怒和黑夫在这根据痕迹断案相谈甚欢,却不防游徼叔武走进来,看见黑夫还在,便皱眉道:“黑夫亭长,你为何还没走?”
怒立刻接话道:“游徼,黑夫亭长只是在协助查案。”
叔武却老不高兴,他方才和乡亭亭长在外面询问里人关于男女死者生前关系、恩仇,时脱不开身。却不防这黑夫倒是顺杆爬,与县里来令史相谈甚欢,好似他才是负责此事之官,而自己是给他打下手亭卒似……
上次盲山里案,叔武就觉得是自己给黑夫送份功劳,风头全被湖阳亭抢光,如今这案子不归黑夫管,难道他还想插手不成?
叔武已经笃定,这案子,肯定是那猎户干,那人回家见到妻子和别男人通*,怒之下就杀*夫**,而后亡命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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