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高当然不知道宋朝,但本质心中有数,快到金陵,因此就日夜深感不安。
罢,只能走步算步。
这样想着,卢高终是在心里暗暗叹口气。
半日后,船队到金陵。
登上港口,看着港口繁荣景象,卢高有种仿如隔世感觉。
朱讷见此,心中苦笑,他实际上非常明白快到金陵,卢高患得患失心理。
从方诸侯转变成臣子,无论是心理还是实质,都有个巨大转变。
过片刻,卢高点点头:“你说不假,幽州旧部还尚未安置,到金陵怎样,还未可知,不过定会上书皇帝,就算官爵不要,也要安排好跟来旧部!”
“大帅,皇帝向来重用贤士,对降将尚宽厚待之,大帅是率军投奔,又何须担心?”朱讷说着,心中暗暗叹息。
卢高沉默。
高在同艘船上,进来后,反手关上木门,几步走到卢高面前,先行礼:“大帅。”
“别人不知,你还不知情况?还是什大帅?坐吧,这时还讲究什虚礼?”卢高指位置,淡淡说着。
朱讷苦笑下,坐下来:“大帅何必如此颓废?”
和卢高主臣多年,又岂会看不出卢高此时心思。
面对着朱讷老部下,卢高没太多忌讳,只是事到如今,他觉得自己已是有些累,自幽州陷落,他虽是没有与幽州共存亡,但却老十岁。
对于率军前来降将,方法大致有三。
首先就是解散重编,对军官进行清洗,这事连卢高都干过几次,血腥味弥漫不散。
其次就是最普通,也最有效,就是调职,把原本军官和将领,调离旧部,过几年自然就被消化掉。
至于高官厚禄养之,或有勇有谋降将受到重用,这已经是明君和恩典,可以记载入青史内。
话说宋朝皇帝“杯酒释兵权”,就是宽厚象征。
“唉!幽州,幽州……卢氏族在幽州经营三代,到这代,切毁于旦,这卢氏子孙不仅未能将祖上留下基业发扬光大,连幽州祖宅未能保住……”
“大帅,您这是说什话!幽州失守,并非大帅无能,实是胡人猖獗,不仅是幽州地,这紧邻着草原几地,又哪处是例外?”见卢高越说越是丧气,朱讷连忙打断话。
卢高叹说着:“你不必再说,既乘船离开幽州,就是选活路,只是时感慨罢。”
松口气,朱讷说着:“大帅能这样想,就放心,您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幽州活下来旧部想想,有您在,这幽州军还在,要是您不在,谁会再看们眼呢?这幽州就是彻底回不去。”
听到这话,卢高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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