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上,无论是校尉还是士兵,都对故土留恋不舍,何况自己这个幽州节度使,卢氏后人呢?
“大帅!”这时,处角落站着幽州人,发现卢高身影,这几人不由脸色发白,他们刚才说许多话,见卢高站着,脸色阴沉不定,立刻过来行礼。
卢高看着眼前这几人,都很面熟。
这几人,他都有些印象,虽说这几人官职不高,都是在帐下做着校尉。
幽州大半年和胡人战争,不少老人面孔张张消失,填补上来,就是这些年轻校尉。
“半日?原来离金陵这样近,也就是说今天中午时就在金陵靠岸?”
“是啊,沿岸就能看出,这已经是南朝,做梦样,离幽州这样远……唉!你有生之年,是否还能回到幽州祭拜先祖?家乡都被胡人占。”
“话虽这样说,觉得,终有日,们还能回去,即便们回不去,们子孙,也总能回去……”
卢高听到些人正在低声说话。
听着部属感慨,卢高心中,何尝不是感慨之极。
明月洒照,江水滔滔,水流湍急。
卢高睡不着,披衣而起,出小房间,到船舷上,看着两岸,周围还跟上二个亲兵,亲兵到这时,还在守卫着。
此时天尚未亮,但已从长江入海口逆流而上。
卢高此时年三十五岁,这时身材显有些瘦,披着锦袍,不时还咳嗽声。
这批船可容战士五百,但是现在,连船舱夹缝中都塞满人,而船在桅帆张满下,迅速向着金陵而去。
以和平岁月标准看,这些校尉太过年轻,平均不过二十五岁,有
不过又能怎样呢?
卢高自嘲笑,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御敌,现在只能灰溜溜带着残部,远离幽州,前去投奔别人,这样狼狈不堪!
遥望来时,幽州近在眼前,凝神去看,已看不到。
幽州,他终是离开啊。
看着远点人群,低声议论着,卢高心中酸楚,实压抑不住。
万人,二十条船,被塞满满,压船沉水很深。
走几步,就听见说话声音,话说般士兵不允许上甲板,能上甲板,都是有着官身,至少现在还是官身。
“……乘船破浪是这样感觉,眼望去,入目都是水,周围个模样……还有多久能抵达金陵?无法脚踏实地之感,实是让人心中不安。”
“还有船舱里不少弟兄,都闷慌,有几个伤口还在恶化,急需上岸治疗。”
“急有什用?幽州本离金陵很远,要是走陆路,怕是现在还未离开幽州范围,乘船行路极快,询问过,现在已经入长江,还有半日,船队就可抵达金陵,你且再忍耐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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