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人,直表情平淡喝着酒,可两个年轻道人,听这些议论,却是有些坐不住。
“师父,您听,这里人正在议论北方战事……”
“嘴长在别人身上,莫非
平日里不能言说痛苦,不能轻落眼泪,在此时发泄出来。
“兄弟,事情过去,莫要再去多想,想想以后事……兄弟你能逃到南方来,已是捡条命不是,你爹娘妻儿地下有知,也愿你能过好些,再说,你现在孤零零个人,就更要保重身体,以后娶妻生子,留下香火……”见此,起来人劝说着,让这汉子住声,扶到后面房间去歇息。
直到这时候,客栈内人,方松口气,却也开始说起北方战事来。
本来,老百姓哪个不是想平平安安过个日子?
真摊上这等事,确是让人难过。
面孔,顿时狰狞起来。
“……这世道,还真是让人恨哪!”说这话时,这北方汉子脸色通红,口气憋在心里,不吐不快:“……那些胡人,该死胡人,真是禽兽不如!”
说到激动处,甚至拍桌子,震得碗碟乱响,吓邻桌人,都是怔,齐刷刷看过来。
“兄弟,兄弟,莫激动,莫激动,这不是如今缓过来?何必再想那些糟心事?”汉子身旁人忙劝说说着。
“唉!几位兄弟,你们是不知道,这家子,就人在外免死,爹娘,媳妇,岁不到娃,都是死在胡人手里,你们让如何不去想啊!”说到这里,七尺高汉子,既当众哭起来。
相比之下,他们这些有个安稳日子,算是很幸运。
谁都怕个万,万北方战事牵连到这里……摇摇头,凡有这想法人,暗暗否定着这事。
南北皆乱,这天下人还能有个活路?
三个道人那桌,虽不怎说话,却不闲着,几道小菜,已被他们吃下肚。
此时他们正在喝酒取暖,这时,客栈内议论声越来越大,这大雪封路时候,不少人在客栈内住下,此时又不到傍晚,自是在前面说话解闷。
虽是酒后发泄,但凡闻此言者都沉默下,过来想要劝他声音小点伙计,叹口气别过脸去。
就是他身边几人,也都不说话,每张面孔,在这时候不忍起来。
没经过这场浩劫,谁又能体会到这种痛苦呢?
糟心事,平日里也没少听过,有类似经过人也不少,就算不曾亲身经历,大多数人还是会闻之叹息。
“……那娃,还刚会叫爹……小小模样,嫩嫩小手,见,就还只会笑……就这、就这没,就这没啊!”汉子说到这里,单手捂着脸,又呜呜呜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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