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公南侵,焦点在于荆北,而吴国要进荆州,也在荆北,说不客气点,军求得朝廷和吴王,朝廷和吴王岂不求?”
“若军降之,或者南下荆南,蜀国公旦取得荆北,金陵根基立刻动摇,主公不闻当年大燕太祖国策?”
说着,张瑜铿镪有声朗读:“今因平蜀之势以乘吴,吴人震恐,席卷之时。留上庸兵二万人,蜀兵二万人,煮盐兴冶,为军农要用,并作舟船,水陆俱下。以隅之吴当天下之众,势分形散,所备皆急。处倾坏,上下震荡,虽有智者不能为吴谋矣。”
这段大燕太祖战策,这时在帐内读来,真是掷地有声听得人人心旌动摇,许久都没人接话。
“七色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郑平原思之,叹着:“这是良实之言,三百年前太祖为之,以平南吴,今日蜀国公为之,深惧之,难道吴人不惧?”
吴王以及蜀国公样,根基深扎,威福自用,无需朝廷名号。”
“这天下虽诸侯纷起,已然大乱,但只局限于上中层,大燕二百年余威,诸侯无视,难道百姓和士子就敢无视?”
“前朝太祖,也是假借朝廷名号,才能安抚人心,奠定根基,黎民士子心中有朝廷有天子,这种事情,不是时半刻就能轻易舍弃……”
“其次就是缺少时间,荆州大战最多还有年,而安抚百姓建立大器不是时日之功,若能假借圣旨,安抚人心,能在年半载内就稳固根基,就是最大好处。”
这话说下来,纪圭已经彻明,匍匐在地:“臣认为张先生所言极是,望主公纳之!”
“主公说极是,这时情况,吴王尚未扫平吴地,岂敢逼迫军?只要中人之智,必厚赏厚赠以增军,不但不加以战掠,反而加以扶助,这正是大局之理。”
“军交出江陵,不但要荆南大都督
见此,在场人都跪下来。
郑平原度步而行,心中不舍,又是心中雪亮,知道二人说得中肯,不舍江陵话,绝对有死无生,沉默许久,咽口又苦又涩口水说着:“起来吧,你们说有理,岂会不纳之?”
已经有决断,有决断,心中虽然绞痛,却也清明,喟然叹说着:“说句心里话,心痛如绞,这江陵是郑家数代经营之地,岂能轻舍?只是形势演化到这地步,不得不为之,也有壮士断臂决心。”
说到这里,郑平原看众人眼,这是份量极重战略,就此决定。
张瑜这时却笑着:“主公不必太过心痛,这江陵要舍是没有错,但是也不能平白就舍,些关键要拆除,士兵家属要迁移,这还是小道,关键是朝廷,或者说吴王开什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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