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棋盘重新开局,魏越不着急接着下棋,也不拿起棋,只是静静注视着周吉,时间,整个气氛就凝固。
这等大事,如不善解,周吉再多背景和功绩,也难逃死!
“天子何用?”魏越喃喃重复着。
“君天下曰天子。”魏越淡淡说,似是在解释天子之意,又似是在对自己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可是王土不在,王臣又何以率土呢,既无王土,又无诸侯听令,这天子有何用呢?”周吉目光突然炽炽,紧紧盯着魏越:“大将军何必左顾而言它?此时天子,对大将军,又有何益?”
“大将军请。”周吉回礼,开始对弈。
水平相当,盘棋下来,二人额头都现出薄汗来。
“大将军,看您下棋,颇有雄主之风,都带杀伐之气,与您平日言行很是相合。只可惜,虎困于笼,若不挣脱,只有败矣。”说着,周吉子直接落下。
棋盘上,胜负已分。
魏越脸色却突然沉下来,他目光紧紧锁住棋盘,许久抬起头,看向对面沉静中年人,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示。
是。”周吉长身而起,微笑说着。
对弈之地,非是这里,而是在更静处雅间内。
魏越,天生勇武,天生异相,又掌兵权杀戮,私下却偏好这些雅事,棋艺、茶艺,不仅喜欢,更是擅长。
在他府邸里,不仅有茶室,更有着间布置雅致棋室。
为投其所好,他几房美妾,多是擅长此道。
“先生何苦定要逼做这逆臣?”魏越苦笑声说着。
周吉清笑笑,很是不以为然:“莫非大将军以为,自己做是忠臣不成?猛虎在殿,威慑幼龙,生杀予夺,又岂是臣子之道?”
说就是今日在朝事。
魏越猛站起,手握住剑柄,冷冷说着:“先生此言过
“先生,您这话或有深意?”魏越眸子缩,闪出道精光。
“然!”周吉这时已经完全不掩盖,微笑着将棋子枚枚拈起放回去,这时不摊牌,耽误大事,回去也是死字。
魏越也不催促,同样将棋子拈回。
“大将军,请问,此时,天子还有何用?”不知过多久,周吉突然之间,说着。
这真是无声处显惊雷,瞬间,魏越手抖,只听“啪”声,颗棋子已经落在地上。
但这棋室,也是深谈场所。
二人前后来至棋室门前,有仆人将门打开。
进得门来,周吉看到对面墙上山水画——水墨山水,画中有二人对弈,是个雅物,很是应景。
有人忙前忙后将棋盘及两个蒲团准备,二人面对面坐下来。
“先生,请。”魏越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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