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毅在俯视自己吗?
自己经营成都军数十年,终敌不过对方几年之力?
不甘心哪,实是不甘心哪……
手掌微微握紧,松开,再次握紧,复松开,直至跌落下去……
七月初三,成都府,魏存东,卒。
你两位舅父,都是为父手下元老,有他们辅佐于你,只须几年,便可令成都府得以恢复元气,至于其他,到时候再说,若你能有所成就,再为为父报仇不迟。”
“父亲,您身体定会好起来,这成都府怎能离您?”魏贤见父亲气息微弱,因从未见过这般示弱父亲,时惊慌失措,忍不住开口劝慰说着。
“为父身体,为父晓得……”魏存东何等样人,又岂会感觉不到身体日不如日?对于长子话,只是闻之笑。
“好,为父手里,已写好继位令文,就在这里,你且收好。”从怀里颤巍巍取出物,交到长子手中,魏存东仔细叮嘱道:“事关魏家存亡,切不可任性妄为。话说到这里,再无可说,你且下去吧,为父有些累,要歇息。”
“父亲,请您放心,儿子定会努力保全魏家血脉,保住魏家基业,请您安心静养,早日康复。”接过布帛,魏贤眼圈微红,向父亲行过大礼后,方才退下。
“魏存东已死?魏家长子三日后将举行继位大典?”成都府西郊外道观内,观主手执着新得消息,微微皱起眉来。
“方虚这是怎做事?已至魏谨身边半年,还眼睁睁看着魏存东亡故,而让长子继位?”
“师兄,这事怪不得方虚,魏存东次子虽刚愎自用,却不太好说动,方虚才到他身边半年,虽能说上话,尚不能左右其言行,这事,是咱们疏忽。”个道士显是和方虚关系不错,这时不忘替方虚说几句公道话。
道士闻言,沉默片刻,方问着:“可有什办法阻止其长子继位?此子虽无半点权威,却是有着名分,让他在成都府稳下来,只怕对王公统蜀地不利。”
“你直接出面自是不成,这事,自是容不得方外人亲自动手。看是否能从魏谨身上下手,他自幼就比起兄长能干些,只是不敌他兄长受宠,这次其兄长被立为继承人,怕是他心中亦是不服吧?不如在煽动在这点上动些手脚,使其二子争位。”
待长子退下后,魏存东闭上双眸,只觉心下松,眼皮重下来。
“累……果然是累啊。”此时,魏存东脑海里,快速闪过这生所经历之事。
件件快速闪过,最后停在红泽战役上。
战场上,青年大将威风凛凛,嘴角含笑望着自己,虽隔甚远,仿佛这战场上只他们二人。
这张已有威严年轻面孔上,有着居高临下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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