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涵又自斟自饮杯,语带叹息:“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说来,这王家小儿虽可恶,却也并不隐瞒。”
“二弟你细想,若他隐瞒不说,待这事情正式订下,你又能如何?莫非,真能毁婚约不成?若真如此,宋氏之女名声,便毁。还有何面目,再在这蜀地行走?”
见宋恒面现沉思之色,他又将杯酒仰头饮下,眼底现出寒意来:“气,却是二点,第就是这王家小儿迟迟不肯贬之,第二就是这些搬弄是非之人。”
“大哥所指,是造成市井传言之人?”宋恒点,他立刻明白。
“正是,这王家小儿,是王遵之属意继承人,虽未公开,这有眼睛,却都能看出,本来,这样年轻人,日后有些作为,倒也配上家悠儿。”
只这笑里,多是无奈:“二弟,你说,宋家,是不是真衰败在为兄手里?”
转着手里琥珀杯,宋涵有些自嘲问着。
这支小杯极为精致,却是前朝魏侯珍爱,放在外面绝对价值连城,可拿着这样只杯子喝酒,他却依旧不觉得其中酒有多香甜。
“大哥,何出此言?”宋恒何时见过大哥这副模样过,忙说着:“大哥手段得,宋家在大哥手里,直有所发展,为何突然说这些?”
“为兄心里着实不安啊。”宋涵少有叹气,心情黯然说:“想宋氏门,从数百年前迁移到此,就是蜀地大族,便是州牧也不敢轻视小看,可现在……可现在,宋家竟成这街头巷尾笑话,实是让为兄心中黯然!”
“现在,整个蜀地皆知,这里面打击不仅仅是王家小儿,也是宋家声望。”
“这二件事,表里,前者不能使这王家小儿决断,后者无所顾忌,都证明宋家声望和威名大不如前,心里因此郁积啊!”
“若早上百年,谁敢对宋家如此行事?”
“大哥,你说没错,只是错不在您,现在是乱世,向来武夫当道,宋家虽有人脉,也有金银,并无衰退,却到底境转时移。”
听弟弟话,宋涵也再次叹息起来:“
说着,将杯中酒饮而尽。
宋涵心情郁结,使得对坐宋恒心中对王守田越发不满意。
“大哥,不过是王家小儿愚蠢罢,大哥何必为无知小儿如此介怀?若他不肯休那平妻,宋家便不允这婚事,反正未曾正式确定这婚约,便是不允,这王家又能耐宋氏怎样?”
宋涵摇头,淡淡笑:“你呀,莫非以为,只气那王家小儿?”
“怎?大哥不仅仅是为这婚事不快?”宋涵这话倒让宋恒讶然,他直都以为,大哥是在为王守田之事郁结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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