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战报,已经战死!”李显应着,听着这愤怒声音,连他都有些胆寒。
“……那,众人呢?”王遵之问着,这话看似是没头没脑,但是他知道李显知道他意思。
“主公,王玄之、王忠义,都已经退回正定县,与副将钱信起守城,王守田下落不明。”李显继续禀告说着。
王遵之闭上眼,似是沉思,不动声色,看不出虚实。
眼前却浮现出十数年前,那是同族之人新寡之妇……就是这夜,他多个儿子,只是,这种丑事当然宣传不得,王遵之也只是暗中照顾而已。
屏声静气,墨块研磨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赫义这家伙又送来报告,说是眼见秋来,将士缺少衣袍,御寒无力……哼,又在跟喊穷,难道当不知道,上次送于军中衣食,被这厮私下扣留多少?”王遵之话,落在书房中。
李显听他话,已经调呼吸,说着:“主公又何必发脾气,当今之世,大将有些桀骜,并且借公事谋求私利,这也是人癖性,唯有平定诸地,多立各军,各个节制,才能成事。”
节度使王遵之,哈哈笑,又咳嗽二声,说着:“说好,不过,你刚才匆忙前来,脚步有些焦急,这可不像是你……有什大事发生吗?”
李显浮现出伤感,他和节度使关系,并非般主从关系,彼此甚有点推心置腹,直言不讳味道。
原本以为这个儿子,会平淡过辈子,毕竟自己有儿子,可是三子夭折,长子又摔马死亡,连串人祸落在他身上。
心中却翻滚不停,上天,你已经夺去三个儿子,还要夺去最后个儿子吗?
王遵之慢慢睁开眼睛,慢慢地站起来,打开窗户,凝视窗外,动不动。
窗外寂然无声,只有秋高气爽,他不由咳嗽起来,咳着咳着,手中就有些鲜红。
不动声色将红色掩入袖中,王遵之说着:“燕山都陆炎素
当然也可以看出王遵之虽然不是英明神武,但是也称得上恢弘大度,可惜,天不假年,王遵之继位时,就已经是三十六岁,十几年来虽然励精图治,但是却命运不济,屡受打击。
最让人同情,还是数子夭折,唯长子又在去年摔马死亡,不得不在同族之中,选拔继承人,可所谓白发人送黑发人。
“主公,陆炎军败,损失惨重,副将钱信,以及退往正定县。”李显恭谨低头,吐出这个报告。
“什?”王遵之咔嚓声,这是毛笔折断声音,在个公文上,留下个大大墨团。
“以千五百之军,被八百人打败,陆炎真是越来越长进,他人呢?”过会,王遵之压抑着愤怒声音响在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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