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他是天子,至尊之位,实际上却也高处不胜寒。
现在道法显圣,天子也知道许多奥妙,官爵职缺系于国运民命,以前随意封赏事就少许多。
天子之运虽大,但这是社稷所有,太祖与龙气合,主持龙运,自己虽是天子,真正能调遣不多。
而且现在诸侯林立,道门分润,更显少。
现在自己是天子,要是只当平庸皇帝,对社稷无所功
“是,皇上!”道宗正回答。
天子没有说话,转身就走,脸色越发阴沉,道宗正只是遥遥随着,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明白。
天帝实际上不面对臣民,只面对天子,祭天之权,向在天子手中,别说臣民,就是太子私下祭天,就是谋反!
现在这道人却受天眷,这使天子心里极是不快,不过瞥道宗正眼,气色又变得平和,说着:“召见王存业吧,朕再会会这个真人!”
“皇上,这时天晚,快下钱粮。”
“当然不是,他犯过错,可依律惩戒之,只是现在们却说不出理由来。”
“怎没有理由?他不经过道门允许就在天子面前论道,还接受天帝天恩!”玄静道人愤愤说着。
这时连虚云真人都是哑然笑。
道门不可能有着明文规定,规定道人必须无条件把研究道法交给道门,更不能明目张胆规定道人不能接受天帝恩典。
因为连道君都是天帝之臣,这理由就算是潜规则,却说不出口。
下钱粮意思就是“下锁”,宫中忌讳“锁”字,故以代替,旦封闭宫门,就算是皇帝想出去,也要花费些手续。
“不是还没有下钱粮嘛,召见罢,今夜特旨,等此人出去再下钱粮。”
道宗正怔下,说着:“是,臣遵旨!”
天子回到殿里,换身,把有些湿漉衣服换,顿觉得浑身干爽,惬意就坐着,取来卷子再看。
雨下得很大,殿里静得能听到打着屋檐沙沙声,风吹打着玻璃,天子沉吟着,心里也若有所思。
要是普通道人也就罢,打杀就打杀,可是如果是所猜想应运那位,又有着道论,这样打杀,必恶天意。
“……道门基业来之不易,不能不谨慎,唉,天意……天意真难知啊!”上颜子叹息着,下结论:“待得这玄尚回来,就立刻用天舟回去,不要露出形迹,怎样处置,还要道君和成平道主裁决,你听命就是。”
这结论出,无论是心里暗喜,还是心里不爽,都只得稽首,应着:“是!”
浓云阴沉沉压在皇城上,天子信步走着,听着道宗正汇报,王存业消息,却是传过来。
“是蒙天眷?”天子脸色有些阴沉,半晌才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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