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怔,看上去,却是县丞,自家老爷,顿时都起身行礼。
张玉泽眯缝着眼,摆摆手,让先干事。
张管家有这话,立刻转身朝钱柜走去,伴随着哆哆嗦嗦拿取声音,片刻后,张管家取出张银票放在张龙涛面前,说着:“少爷,这是五百两,你在这里签个字。”
说罢又翻动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县丞府大小人物月钱开支,而张龙涛名下就已经有不少签字。
父亲就在不远处,张龙涛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用笔蘸墨,将名字写下交予管家。
自家少爷问起,不敢怠慢,回答着:“管家今早就过来,直在账房里算账呢!”
得知确实在,不再理会两个家丁,走入门去,进门,就看见个六旬老者,手毛笔,手算盘,打噼啪响,见张龙涛进来,也不起身,只是淡淡问:“三少爷有什事?正在算今年秋收账,有些佣户还欠老多租子。”
张龙涛见这管家并不起身起礼,并没有发怒,这管家跟张家姓,跟随爷爷直到他父亲,历经两代,劳苦功高,府内并不把他当下人看。
张龙涛寻个椅子坐下,默默看着账房昏暗屋子,以及灯火下张管家,轻轻皱皱眉头,问着:“张伯,这个月还有多少例钱?下个月还有多少,这些全部要拿走。”
张管家在挑灯算账,算盘打噼啪响,听怔,站起身来:“三少爷,你已经把今年后半年钱预支完啊,这个真没有,你别为难。”
张玉泽就出去,张龙涛识趣,立刻跟上。
阵秋风吹过,远点是小楼,还有回廊曲折,再远点是家里小湖,种着荷花,这时大片老荷半枯扇叶随波翻涌,和着水声,湖水清澈见底。
“秋高,风都带刺骨凉意。”张玉泽看着湖水,良久说着:“你这次闯不小祸。”
张龙涛没有说话,只是更恭谨垂手立着。
“但是你刚才句话说对,这人确是悖逆不道,丧心病
张管家说完,张龙涛脸皮不由微微发烫,张龙涛养着群家丁,开销很大,上次给鲁兆就是百两,别看表面光鲜,实际上他并没有自己产业,来二去,例钱都被他这样折腾光。
“张伯,这次非同寻常,大衍观那小子考取道士,现在大衍观初步恢复旧观,更可怕是,这人悖逆不道,丧心病狂,不及早对付,只怕们死无葬身之地。”
张龙涛来回在账房里走动着,脸色苍白:“这钱你不能不给,这是救命钱,更是解难钱!”
张管家却没有这样惊慌,沉吟说着:“这事也听说,只是府里规矩!”
就在这里,人说着:“给他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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