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监已经带着侍读学士刘无庸进来。
侍读
“粮是百二十万石,银子呢?”
“也要百二十万。”
皇帝默然不作声,百二十万石粮食,百二十万银子啊!
这时,外面正烧着茶,传来些翻花沸滚声音,以及些水气,皇帝才问着:“户部,还有多少银子?”
“回皇上,三百六十八万四千二百两。”
章,仔细看着,其实这份奏章,他已经看过几次,这时要奏对皇帝,更是要细细看着,但是在皇帝身边,见皇帝躺在那里,身弱体虚,竟然心中酸,几要落下泪来。
皇帝登基十六年,素来温和雅致,对待臣子也很宽厚,政坛上,也少有杀戮,素得群臣之心,稍稍看,就斟酌着字句说着:“皇上,谭凡申办事还算勤谨,上任才二年,这灾也算是他遇到。”
“朕知道,朕不加罪,但是要治这灾,怎作?你且说个章程来。”
“皇上,这灾,其实是四件事,第,就是蠲免晏阳省钱粮,不征赋税,那百姓只是流亡,但是如果这时还征赋税,就立刻是官逼民反。”
“果是老诚谋国之理。”皇帝说着:“你且说下去!”
又是阵沉默,西南用兵,年就要消耗上百万两银子,这还算节省,如果要加大镇压规模,那又是翻倍,偏偏这时,又出旱灾和水灾,这来,朝廷银钱都要空掉,沉默会,皇上就说着:“还有呢?”
“这第四点,自然是杀,现在这情况,端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又不可公共化,如是有着叛乱种子,就要杀儆百,万万迟疑不得。”尹理坐着,眼神专注。
皇帝听着,点头说着:“不错,你先回去,把办法立个章程,和内阁商量过,再来和朕来商议……不要管别人说你什,朕是深知你,把国事办好吧!”
尹理应着:“是!”
见皇上没有再说话,他顿顿,就行个礼,退出去。
其实,痛苦积累多,就必须有个因子来爆发,这时,谁撞上去,谁就倒霉,皇帝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既是水旱,那修治河防,也是必须,但是这是大政。”
“第三,就是运入粮食,以救灾民,这是最大工夫,但是又有二点,第就是粮从何来,第二就是解决沿途官吏盘剥。”
“你是内阁大臣,素来知之,这要多少银子,多少钱米?”
“皇上,各省原有备用粮食,但是这次赈灾,自然远不敷用,现在情况,就算下令放仓,能支撑月就已经不起,还不计侵吞赈灾银两不法墨官吏,预臣计算,还必有百二十万石粮食,才能济得灾民,又以备春荒,等夏麦得以开镰收割,度过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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