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之才,如非朝廷有体制,不然,就当主薄也可,罢,此处无人,你就不必多礼惶恐!”见他立刻变色,有谢罪意思,方信摆摆手,说着:“你想要个前程,本县也会许你,但是,*员入身,明名非常重要,刘觉明身后还有些关系,这次又是搭上这车,才得以入身,而且狱官,也难以再升,你就不样。”
“是,小人明白。”宋文晨快四十岁人,听这话,眼睛都是红,就算身有才华,但是没有出身,就卡在那里,已经蹉跎十五年。
人家羡慕他身为签押房书吏,位虽卑,权却重,但是清楚官场他,却知道,自己再怎样有权,也不过是条狗,可用,可弃,更难以爬上去。
如果他有个从九品出身,那这十五年,就靠才干、资历、人情,也应该爬到正八品位置上。
“本县说,也不是没有机会,这不是虚言,你现在代管仓库,大家都看在眼中,这次流贼侵城,只要能守住,就是大功,如你能办好差事,趁此,本县在上奏时,提你笔,想必也没有人反对,那你弄个从九品司仓副曹,也不是不可能,再过三年,也可转正,司仓曹是国家正官,与狱官不可比,日后前途自然远在其上,你明白吗?”
小人不敢!”
方信木着脸,让他连连磕头,直到鲜血磕出,才盯着他说着:“你知道就好,乱世用重典,此时建司法曹,正是时候,而张阳本是从九品巡检,在任已经十年,郡中都知,因此当正九品司法曹,也是理所当然。你不可与他比,明白吗?”
“卑职当然明白,这是朝廷体制!”
“对,朝廷体制,你并无功名出身,也没有足够资历,所以下子想当正九品司仓曹,断无可能,不过,也不是没有缓机,你且起来说话。”方信说着。
“谢大人!”宋文晨这才起身。
“啪”宋文晨听这话,顿时跪在地上,声音都带着哭
其实签押房书吏,掌握县公文最后审批,虽然小点,但是实际上和内阁,或者军机处类似性质,实是权重。
但是虽然权重,却不入流,不是朝廷正式任命*员,因此,他前途甚至生死,实在方信念之间,所以才如此谦卑。
只要有最低官位从九品,方信就不能生杀予夺。
“你也不必太惶恐,本县来后,用你,你能干精炼,在签押房居中调停,不但衙门内诸般杂务有井然有序,而且来往公文政事,都办不错,你挑选几个签押房小吏,也都是精明强干之人,县衙切政务都井井有条,你实是能吏。”方信这时,温言说着。
“大人!”听此说,宋文晨竟然心中酸,丝雾气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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