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笛声,开始时,直如潺潺流水,穿在溪石之间,悠游在山谷之中,而其次,就如数水数石数鸟,在林中嬉戏,充满温情,再其后,天地之声消退,杀戮之声而起,其中几番起伏,相继而出。
直到最后,笛声中,已如秋天下松风,几经盘旋,低吟着世事无常。
鲁舒兰感同身受,突然无端悲从心来,她脸颊流下两道清泪。
方信闭着眼,长风吹衣,听得入神,曲子已到结束之时,时而嘹亮,时而淙淙,时而呜咽,似是追忆,似是缅怀,又似是决绝。
等曲完毕,远处三十尺外,人转身而出,他手松,玉笛落下,摔在石上,顿时碎开几截,随之握上刀。
哈笑起来,旁若无人。
鲁舒兰不由后退几步,她平时也经常和这个家伙来往,觉得这个家伙木呐,被她捉弄,也毫不生气,心中对父兄重视不以为然,但是此时,只是片刻,她却觉得,以前印象,似乎全部是烟雾。
此间少年,再难知道他真面目。
“堂堂开国侯,享地万千亩,历代参与朝政鲁府,为何为这区区个下民,这样劳师动众呢?”
“昏,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无论当年有什原因,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这回事,鲁府要维护自己尊严和纲纪,就不得不这样做。这就是杀儆百,无论他武功有多高,也必须绳之以法,不然话,不但鲁府尊严扫地,而且朝廷法度也会动摇,此次不成,父侯就宁可上报朝廷,动用朝廷力量!”
“等等,葛元成,你真要决绝如此吗?袭杀妇儿,何称英豪?”方信说着,声音不大,但是充满力量,使对面男人,抬起头来,眼睛炯炯发光,直盯而来,杀气凝聚,决绝无二。
“葛元成,开始时,鲁侯不过想招揽于你,为何到今日这个地步?”
“呵呵呵呵,父母已死,妻儿斩首,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任何意义吗,你如不想拦,就退后,别中严敏这个*贼之计,如是拦,唯有死战!”
方信电光火舌之间,无数思考转过,终于又
“是啊,无论当年谁对说错,葛元成这几年来,已杀得太多士兵、衙卫,虽然说不杀无以自保,但是这种情况,只会有个结果。”
“当然就是这样……咦,你在干什?”鲁舒兰又倒退步。
方信拱手为礼,声音清亮,又传出四方:“葛先生,既然来,那就来与述,此次,来保证,并没有埋伏,如有埋伏,不用你来动手,先杀。”
说到杀这两个字时,冰玉落地有声。
阵沉默,鲁舒兰先是变色,然后见得无人,正要嘲笑,却听见种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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