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是罪,所以本家只在新年施粥个月,度这青黄不接时。”方信说着,其实不劳而获还有,但是那是机械化大生产到某颠峰,人不劳作就有食物时代。
“这话虽然没有听过,细细想来,倒还真有几分道理。”那人沉吟说着:“那这个与礼不和呢?”
“礼者,天下之制也,本家施于粥,不怕你来笑话,倒也未必全是为善,是念得这等人饥寒,总得给条活命,这善心是有,二也是也为自家积些阴德,延些家业,这私心也是有,但是本家非是官府,非是朝廷,非是天家,每年月,施这十桶二十桶粥,也就是,如施多,岂不是越过,被人说声施善而集人心,心有异志,倒真正不得。”方信苦笑说着:“再说,本家施这十桶,些人家还是可以学,如是多施,又有几家能学,愿意学?是以,学生也只有用筷子插上,看看这粥到底厚不厚,不厚,明天再多加点米,也只有如此作,只盼日后,学生如是能中进士,取方父母官,如遇到此等事来,当以朝廷和天子之名施之,就无此担忧。”
那人听,还真是无语可说,口把粥喝光,深深看他眼,眸露奇光,说着:“你这少年郎,姓名是何,年纪多少?中举还是中秀才?”
“这是何家,叔父何翔是举人,进士不中,回乡也就是,学生姓李,单名个睿字,过年就十六,今年秋试侥幸中榜十名,想来还是学术不纯,上省考试,岂不是会贻笑大方,因此今年就不去考举。”方信勺勺,桶又桶挖空,十桶下来,累细汗密密:“自中秀才后,学生就经常自危自惧,如是学术不纯,德行不足,那岂不是上无以报皇恩,中无以报父母亲族,下无以报黎民之养,反正学生三年再考,也不过十八,当可用心提炼先贤之道,纯化学术,再来取这功名不迟。”
这时,粥已施完,太阳也出来,方信松口气,站在凉棚外,向四周眺望,但见家家有烟,又有新吃完佃户已经到田中,也不知道在作些什,走过来,却是四个壮汉,显是又恢复人声,天又开始。
“好个李睿,好个仁礼,好个自危自惧之心!”这人再次深深看他眼,似要把他记住,然后就说:“有此心,自有你前途!”
说完,就翻身上马,然后就带着行人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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