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却没有笑得出来,她默会儿,叹道:“方才不过只背囚禁在这里这会儿时间,便觉得孤寂难耐,四周什都没有,如那五感全失样,连自己是死是活都分不清楚。这滋味当真不好受。然而想到他被关在此处千余年……”
行止放下手,轻声问道:“你可怨?”
是他开辟墟天渊,是他将凤来作为火封印困在此处囚禁千余年,而如今也是因为如此,沈璃才会遭此大难,被作为替代品……
“怨?或许是有点吧。”
行止喉头紧,眼眸微垂。沈璃手脚被困,但见行止这样,她倏地笑,拿脑袋在他下巴处蹭蹭:“不过是出于私情感慨下罢。”
渊中妖兽挣扎着要出来,行止知道,在他们身后,在墟天渊黑暗里面,沈璃还在那方。
他收神剑,迈步向墟天渊走去,但便是如此轻轻动,肩头上伤口又裂开,鲜血湿他大半衣裳,行止索性捂住伤口直以止水术将血液凝住。
立于墟天渊前,里面妖兽狰狞着面孔,怨恨几乎要吞噬行止,他仰头看着他们,目光冷冽:“不想死就闪开。”他不再看他们,目光落在前方,步踏进结界里,拥挤堵在门口妖兽时有些慌乱往旁边避开,闪开条道路,让行止缓步踏入墟天渊深处黑暗里,其间有只瘦小妖兽见行止右肩有伤,悄悄躲在他背后,在他走过之时倏地扑上前去,但没有谁看清行止如何出手,只等回过神来时,那只妖兽已经变成团团碎肉,漂浮在墟天渊之中然后化为灰烬。
再无谁胆敢上前。
妖兽都挤去墟天渊大门处,越往深处走越是寂静。而当他看见有微微火光显现地方时,那里只有铁链吊着个孤零零人影。
“你道沈璃是如此看不清形势蠢货吗?”沈璃道,“你做,从你角度来说无可厚非,换个立场,若是沈璃当日站在你样位置,只会做与你样事。你担起你该担责任,做你该做事,像
“沈璃。”他轻声唤。
闭上眼睛休息人睁开眼,他站得太远,沈璃身上火光照不到他,沈璃笑:“你来晚,算计们,害们家伙,竟然没有个是们亲手除掉。”
便在行止来之前片刻,那团只剩黑气苻生也已化为灰烬消失在墟天渊无尽黑暗之中。
行止缓步走上前来,沈璃这才看见他肩头伤,她惊,随即垂眉目:“是……他伤你吗?”
行止探手摸摸她脸颊,但手上血迹却不经意抹在她脸上,看她被自己抹花脸,行止笑:“是啊,被岳父大人狠狠揍顿。然后岳父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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