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沉吟会儿:“若没猜错,瘴气或许并不是从城外溢入城内,而恐怕是有城内向城外溢出,而这样输出,怕是已有段时间。”
闻言,屋内人皆是惊。道人首先反驳道:“不可能,虽隐居山林,但偶尔也会入扬州城购买生活用度之物,上个月才来过次,那时城外已经有瘴气,而城内相对却是比较干净。”
“他们这样表现并非得疫病,而是吸入太多瘴气而导致经脉逆行。”行止将衣袖往上挽,在他手臂地方,也有隐隐泛青血脉在皮肤下显现。他道,“说来惭愧,数日前不慎被瘴气入体,它们在体内便
“你怎到这儿来?”景惜爹声色微厉,“你娘呢?为何放任你到此处?”
景惜捏着她爹衣袖有些委屈:“娘也担心你不好,可她受伤,怕受瘴气影响,所以没敢来。”
“胡闹!”他衣袖拂,“你便不怕瘴气影响?快些离开!”
景惜只是回过头看景言眼,见景言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景惜喉间涩,没有说话。正是沉默之际,拂容君突然横插手,往景惜跟前站,隔开她与她爹距离,笑道:“此处结界之中无甚瘴气,大可不必如此急着赶令千金走。她也是思父心切,道长莫要怪罪。”
拂容君回头看看景惜,见她双眼亮亮盯着他,拂容君心底不由自主软,也随之柔目光,几乎是潜意识笑,尽管他如今满脸灰,但眼中温暖仍旧让景惜眼底升腾出感激之意。
道人见拂容君开口,便没好再说话。
沈璃往地上昏睡姑娘跟前蹲,将她脸打量会儿,见她唇色泛乌,白皙皮肤之下隐隐透出青色脉搏,像条条潜伏在皮肤之下虫子,看起来令人心畏。沈璃问道:“这便是此次扬州城因瘴气四溢而出现疫病?”对面景言看沈璃眼,不满意她打扰,沈璃毫不客气回望他,语气微带不满,“如何?你不知道,那你守着她作甚?不如让懂人来看看。”她转眼看向行止,“神君有劳。”
行止为她这种为景惜打抱不平举动有些叹息,不管理智再怎约束,沈璃还是沈璃,终于自己内心感情,不喜欢看不惯都忍不住在面上表现出来。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行止仍是走过去,将这女子仔细打量,行止眉头皱,把住她脉搏,隔会儿,又道:“去看看别患者。”他神色微凝,在庙里转圈回来,眉头有些促紧,转而问拂容君道,“仙君在此处数日,可有发现哪个方向瘴气最为浓郁?”
拂容君琢磨:“西边。城西南角上瘴气总是最为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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