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做
六年
驭妖谷谷主，将驭妖谷打理得很是
朱凌手上捧着几个娇嫩鲜果子。
冬日时节，能得如此鲜嫩水果十分不易，顺德公主拿
颗扔在地上，然后以赤脚踩上去，将那浆果踩得爆浆而出，汁水溅出，落在竹帘外人鞋背之上。
林昊青看眼自己鞋背，躬身行礼：“公主。”
“林谷主，怠慢。”
顺德公主又拿颗浆果，丢到竹帘外。浆果滚到林昊青跟前，碰到他鞋尖，停下来。
执着，陷入，不是仇恨——是你。
纪云禾心头莫名痛。她立即转开目光，想要逃离那片汪洋大海。她选择回到现实。
“你知道，即便是你鲛珠，也不能真正地帮续命。”
长意这次是真沉默下来。
“长意，来投靠北境人，将生命、未来、腔信任托付于你……”纪云禾顿顿，“你知道被辜负感受，所以……”
早已迷来时路。”
纪云禾目光垂，顺着他银色长发，看到他那双腿，他已经很习惯用这双腿走路，以至让纪云禾险些忘，他拥有那条巨大尾巴时模样。
她心头痛。
“当年，你该回去。”
长意冷笑：“回哪儿？”
“这小果子，吃着与别果子无甚不同，踩着却甚是有趣，这外壳看似坚硬，但脚踩下，便脆生生地裂开，里面汁水爆出，感觉好不痛快，林谷主，不如也试着玩玩？”
林昊青脚将浆果踩碎：“公主诏令，千里迢迢唤臣前来京城，敢问有何要务？”
“便是让你来踩果子。”
林昊青不动声色，静候下文。
顺德公主在帘后站起来，她将朱凌手上果子尽数撒到地上，走步踩个，浆果碎裂之声不绝于耳，直到将所有果子都踩完，顺德公主这才停下来，因为动作过激，她有些喘息。
似是不想再听下去，长意站起身来。“没有鲛珠，也可安北境。”
他离开，留纪云禾人坐床榻之上，她捂住脸，发出声长长叹息。
…………
京城，公主府。
顺德公主脸上绷带已经取下，她坐在竹帘后，面上还戴着层面纱。朱凌身重甲，守在顺德公主身侧。
“大海。”纪云禾闭眼，不忍再看长意，“你不该执着于那些仇恨，也不该深陷于仇恨。”
长意默很久，直到纪云禾以为他不会再回答……
“执着，陷入，从开始就不是仇恨。”
纪云禾闻言微微诧异，她抬眼，与长意四目相接。大海样眼瞳与深渊样目光相遇，他们在对方眼中看见彼此。
长意没开口，纪云禾却仿佛听到他藏匿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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