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伸出手来,纪云禾不明所以,却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
纪云禾清晰地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也清晰地知道自己这般做似乎有点危险,但她还是如此做。
她眼看着那女子将她手掌握住。
“你时间不多,把眼睛借给你。”
她声音从未如
通常,长意只会回答她——与你无关。
但今日长意似乎也想转开话题,他转身走到屏风前,道:“想谋划什都无所谓。朝廷与国师府,人心尽失,林昊青也帮不他们。”
要走到屏风后时,长意终于转过头,与纪云禾对视。
纪云禾冲他微笑:“你先忙吧,再睡会儿。”
言罢,纪云禾躺下,盖上被子,阻断长意目光。
不睁眼?”
长意唇角几乎不受控制地动,将旁边药碗端起来,递给纪云禾:“喝药。”
纪云禾闻着这日苦过日药,皱起眉头:“日日喝夜夜喝,也没见有什好转,长意,你要是对还有点善意,便该帮准备棺材。”
长意端着药,盯着纪云禾,直到将纪云禾看得受不。她叹声气:“大尾巴鱼,你脾气真是倔。”她将碗接过来,仰头喝,却没有直接递给他,而是在手中转转,看看碗底残渣:“你说,要是有天,你这药把喝死,可不就正好成全?”
纪云禾本是笑着打趣句,却不想她抬头,看见却是长意未来得及收敛神情——呆怔、失神,宛如被突然扼住心尖血脉样,被纪云禾“打”得心尖颤痛。
她在被窝里闭上眼,心里只有庆幸。
还好还好,还好她与长意尚未有长情。
谁知道她此时多想与君终老,只是她却没有时间与君朝朝暮暮……
纪云禾闭眼睡着,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又开始做梦。
窗户微微开着,外面风吹进来,晃动她床边帘子,她在梦里也感受到这丝寒意,却没从梦中走出,那白衣女子像是被这寒风拉扯着,终于到她身边。
纪云禾不承想会在如今长意脸上看到这副神情。
“……说笑。”纪云禾拉扯下唇角,“你让活着,才最是难过,你不会那容易让死。”
长意从纪云禾手中将碗接过去。
他言不发地站起身来,转过身,银色长发拂过纪云禾指尖,那背影时间没有挺直,失平日里坚毅。
纪云禾有些不忍看,她低头,连忙转话题:“今日听锦桑丫头说,朝廷那边好像把林昊青召入京城。”她问,“朝廷与北境争执这多年,其间虽然与各方驭妖地有所合作,但还是第次将林昊青召入京中,他们可是要谋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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