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被关到这个湖心小院起,她每天看到人,除被长意丢出去丫头江微妍,就是偶尔在她楼下走过打扫奴仆,当然……还有长意。
奴仆们什都不告诉她,长意也是。
此时在信件上看到这些词,让纪云禾隐约有种还与外界尚有关联错觉,她继续好奇地问长意:“你独闯国师府,别不说,光是让顺德公主身亡这条……依对大
屋外飘起鹅毛大雪,夜静得吓人。
长意紧紧扣住纪云禾瘦削得几乎没有肉胳膊,神色挣扎:“不许。”他声音好似被雪花承载,飘飘摇摇,徐徐落下,沉寂在雪地之中,再不见痕迹。
纪云禾再醒过来时候,还是深夜,屋内烛火跳跃着,上好银炭烧出来火让屋内暖意绵绵,而紧闭窗户外,是北境特有风雪呼啸之声,这般苦寒夜里,不知又要埋葬多少这世上挣扎人。
可如今这兵荒马乱乱世,死说不定反而还是种解脱。
纪云禾坐起身来,而另边,坐在桌前烛火边黑衣男子也微微抬头,瞥眼纪云禾。
对纪云禾说,接下会受伤,但你会死。
纪云禾看着长意,沙哑道:“长意,……命不久矣。”
放在她后背手微微用力,涌入她身体气息更多些。这也让纪云禾有更多力气和他说话:“你就让走吧……”
“不会让你走。”
“想抓着最后时间,四处走走,如果有幸,还能走回家乡,落叶归根……”
纪云禾面色苍白,撑起身子手枯瘦得可怕,在烛火阴影下,凸起骨骼与血管让她手背看起来更加瘆人。
长意手中握着文书手微微紧,而他目光却转回去,落在文字上,看起来对坐起来人无半分关心。
纪云禾则是没有避讳地看着他背影,打量好会儿,好奇地开口问道:“你在看什?”在他手臂遮挡之外,纪云禾远远地能看见文书上隐约写着“国师府”“青羽鸾鸟”几个字。
月余前,从驭妖谷逃走青羽鸾鸟在北境重出人世,让顺德公主吃下败仗,险些身亡,大国师被引来北境,与青羽鸾鸟在北境苦寒地山川之间大战十数日而未归。
长意独闯国师府带走她,杀顺德公主,火烧国师府,而后……而后纪云禾就什都不知道。
“你不可以。”
“……那也不算完全辜负父母给这条命……”
近乎鸡同鸭讲般说完,纪云禾有些力竭地往后倒去。
她轻得像鸿毛,飘入长意怀里,只拂动长意几缕银发。
纪云禾眼睛紧闭,长意眼神被垂下银发遮挡,只露出他微微抿着唇。房间里沉默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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