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走,你要听说什,”长意看着顺德公主,再次开口,“说。”
“嗯,声音悦耳。”顺德公主眯眼看着长意,像是十分享受,“都道鲛人歌
黑暗囚牢中,再次安静下来。
顺德公主目光终于从纪云禾身上挪开,望向囚牢中鲛人。
纪云禾也听到这个声音,她没有回头去看长意,她只是微微地垂下头,在挨赤尾鞭时毫不示弱纪云禾,此时肩膀却微微颤抖起来。
别人看不见,而林昊青站在纪云禾背后却看得很清楚。
也是在纪云禾这微微颤抖肩膀上,林昊青时隔多年才恍然发现,她肩膀其实很单薄,如同寻常女子样,纤细、瘦弱,宛如对蝴蝶翅膀……
第三鞭抽下。
林昊青握住赤尾鞭手指关节用力到惨白。
而长意脸色比林昊青更难看。那素来澄澈温柔双眼,此时宛如将要来场,bao风雨,显得混浊而阴暗。
他盯着坐在囚牢正中顺德公主,听顺德公主对纪云禾说:“现在,你能不能强迫他?”
“不能。”
为腿!”
“啪!”又是鞭,狠狠抽下。
林昊青紧紧地握住鞭子,而纪云禾则紧紧握住拳头,她和之前样,咬牙忍住所有血与痛,通通咽进肚子里。
林昊青看着这样纪云禾,心头却不知为何竟然倏尔起股怒火。
她总是在不该坚持时候坚持,平日里妥协也做,算计也有,但总是在这种时刻,明明有更轻松方式,她却总要逞强,将所有血都咬牙吞下。
可这只蝴蝶总是昂首告诉他,她要飞过沧海,于是他便将她当作扶摇而上大鹏,却忘她本来纤弱,她无能为力,她无可奈何。
而这些这多年未曾在纪云禾身上见过情绪,此时却因为个鲛人,终于显露分毫。
仅仅是怜惜鲛人那微不足道尊严吗?
思及纪云禾这段时日对鲛人所作所为,林昊青不由得握紧手上赤尾鞭,转头去看牢中长意。
纪云禾对这鲛人……
还是这个回答,简单,利落,又无比坚定。
顺德公主笑笑:“好,他不说本宫想听话,你也不说。依本宫看你这舌头留着也无甚用处。”顺德公主神色陡然冷,“给她割。”
“你要听什?”
长意终于……开口。
清冷声音并未高声,但传入每个人耳朵。
而这样纪云禾越是坚持,便越是让林昊青……
嫉妒。
他嫉妒纪云禾坚持,嫉妒她逞强,嫉妒她总是在这种时候,衬得他内心……事到如今,已经肮脏得那不堪。
她坚持,让林昊青,自厌恶。
“三愿鲛人,永无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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