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把他从墙上放下来，刚开尾
鲛人，脚落地，应该会像针扎
样地疼痛吧。她只是仰头望着被钉在墙上长意，静静地看着他。
长意目光与她相接，看
纪云禾许久，似才找回自己意识般。他张张嘴，却无力发出任何声音。
纪云禾心中抽，要鲛人开尾，最重要条件就是鲛人心甘情愿。如果鲛人不愿意，即便给他喂再多药，将他尾巴都剁碎，也不会开尾成功。
纪云禾猜都能猜到他们是怎
让长意开尾。
“他们肯定骗你。”纪云禾拳头紧握，唇角微微颤着，“抱歉。”
纪云禾愤怒，在他看来就是输后不甘，她越愤怒，他便越是开心。
林昊青带着笑意离开地牢，而纪云禾看着墙上长意，过许久，才站起身来。
鲛人开尾已经完成。
他赤身裸体地被挂在墙上，他拥有普通人类男性双腿，有他们所有特征，唯独失去他那漂亮大尾巴——再也不会长回来。
纪云禾握紧拳头，咬紧牙关，狠狠拳捶在身边地牢栏杆上。
云禾，毫无半分躲避，他像个不知肉体疼痛木头人，血肉模糊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而眼神却是毫无神光，宛如没有灵魂般麻木，他反问纪云禾，声音也是被沙磨过般喑哑。
“大家想要少谷主，不就是这样吗？”
林昊青话，让纪云禾拳头再也无法落在他脸上。
他为什会变成这样，纪云禾再清楚不过。
便在纪云禾失神之际，林昊青把将纪云禾从自己身上掀下去，他抹把嘴角血，血红眼睛往墙上瞥，随即笑出声来。
长意垂头看纪云禾许久：“你没事……就好。”他声音太小，几乎听不见，纪云禾是看着他嘴唇形状，猜出来。
牢笼震动，顶上张黄符缓缓飘下。
而在黄符飘落这瞬间，墙上人呼吸微微重瞬，极为轻细声音，但在寂静牢笼中却是那清晰。
纪云禾深吸口气，将所有情绪都收敛，她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长意身前。
银色长发末端颤动，长意醒转过来，他睁开眼睛，还是那般澄澈而纯净蓝色。
“长意。”纪云禾唤他。
“护法。”林昊青挺直背脊，傲慢地看眼坐在地上纪云禾，“鲛人开尾完成。你要想与他相处，便与他相处就是。”
林昊青捂着嘴，咳嗽两声，并未计较纪云禾打他事，自顾自开门离去。
对他来说，第二局赢就行。别，他不在乎。
他只想赢过纪云禾，赢过这个从小到大，似乎样样都比他强些驭妖谷护法。
赢她，就足以让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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