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之下,黑暗如海。
而此刻,已有波澜。
黑暗如潮,波波,浪浪,翻涌着,拍打着,似乎有什奇异东西正在下方扭动、盘旋、挣扎着,在黑暗中无声呼啸着,点点,向着上方涌来。
陆尘吃惊,连忙双手用力,把拖住阿土身子。
在这个并不大又上下悬空石台上,可是容不得太大动作,阿土被他这扯,似乎也想到此刻处境,身子便安静下来。
但是它情绪,却并没有随着强行压抑下来身子样平复下来,相反,它似乎越发躁动,从它口中开始发出低沉怒吼声,尖利牙齿开始磨动,咯咯作响,如利刃交击般。
陆尘抱紧它身子,眼中瞳孔微微收缩下,把阿土头轻轻按向自己胸膛。
阿土好像明白他意思,终于稍微平静些,但陆尘仍然可以感觉到,这只黑狼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
,直到天边最后点光亮也消失在峡谷上方时,黑暗便突如其来般,如潮水般瞬间淹没所有。
……
夜里仍然还是没有风雪,但开始渐渐变冷起来。
左右前后,再没有丝光亮,有种孤独而冷清感觉,黑暗甚至给人种错觉,那深渊就在他们身边触手可及处,只要稍微个翻身,就会跌落下方。
上下皆空,孤悬绝壁。
“怎?”他压低声音,轻声问道。
阿土转过头,对着下方低声叫声。
陆尘深深看它眼,深吸口气,低声道:“下面有东西?”
阿土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出声,只是从手臂上传来感觉,仿佛这只大狗心跳与血流,都是那快。
陆尘轻轻呼出口气,对着阿土先是点点头,然后他歪下身子,慢慢、慢慢开始倾斜身子,点点完全没有任何声息,把头往旁边探出去,向着这座石台下方,那座黑暗而无底黑色地缝看去。
仿佛整个世界此刻就只剩下他们。
阿土身子在黑暗中突然动下,然后转过头来,向陆尘看眼。陆尘双手仍然还抱在它身上,在黑暗中,他看到阿土眼睛。
那双带着几分幽幽绿色目光,瞳孔中仿佛有抹火焰正在摇曳着,却又仿佛面奇异镜子,倒映出个模糊影子。
陆尘凝视着这双奇异眼眸,盯着那目光深处倒影,看着它与火焰起扭动,始终沉默不语。
如此又过片刻,忽然,阿土双眼中绿光陡然大盛,似乎突然想要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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