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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飞雁台上片寂静。
苏青珺早已回洞府去,此刻看向那面石壁,便只有片月光洒在光滑石头上,折射出清冷光辉。陆尘住木屋在飞雁台另端,更靠近悬崖侧林边,月光如水,此刻也落在木屋上,从打开窗扉里照射进来。
深夜时分,陆尘还没有睡。
阿土趴在他脚边,蜷成团已经睡着,从那次受重伤之后,阿土在睡觉时只要陆尘在旁,它就定会依偎靠着他身体。
那天苏青珺最后还是抱着几分好奇心情,试着吃下烤泥鳅。可惜是,她并没尝到陆尘所说那种足以让人垂涎三尺、流连忘返般美味,在微微皱眉几次后,苏青珺还是放下这些外形难看滋味似乎也是般东西。
“好像不太对胃口呢,总觉得不是那好吃。”苏青珺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陆尘说道。
陆尘看着她笑下,也拿起另只烤泥鳅放到嘴里咬几口,过会儿,他吐到旁边地上,道:“嗯,好像确不好吃啊。”
苏青珺笑着说道:“大概是你这路从昆吾城里带到山上,这远路,东西个早就凉冷,还有就是,也不是太新鲜,所以滋味便差点吧。下次有机会,找到刚做好烤泥鳅,说不定便好吃。”
陆尘摇摇头,道:“跟那没关系,记得小时候偶尔有吃到这东西时,就算是隔夜,也照样吃得口水直流。这烤泥鳅没变,是变。”
陆尘试着把它赶下床几次,但阿土每次都坚韧不拔地靠上来,最后陆尘也就听之任之。
夜色凄凉,月光清冷,他手放在脑后枕着,目光明亮,也在凝视着窗外那片夜色月光。
他好像总是这样,在黑暗夜里只要不睡,就异常清醒。
明亮月亮高悬在夜空之中,倒映在他瞳孔深处,就像是黑暗大海中沉浮月影,隐隐约约变幻着奇异光
飞雁台上悬崖边,忽然有片刻沉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远处还传来黑狗阿土哼哼声,好像是跑到林子里抓到什,正在高兴地闹腾着。
过会,苏青珺却是微笑起来,对陆尘道:“其实这不是好事?你现在是变得更好,总不是你还想再过小时候苦日子吧。”
陆尘笑下,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是变好啦。”
他收起那些小吃,对苏青珺笑道:“本来还想着让你吃点没吃过东西,开开眼界逗逗你,结果搞砸,丢脸啊,让你见笑。”
苏青珺连忙道:“没有没有,其实……其实也挺高兴,因为以前确实没吃过,甚至都没见过这些东西。”说着,她似乎若有所思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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