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华浅在洗衣服,她手刚碰着水,华戎舟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端着筐樱桃,换走华浅盆衣服。
这筐樱桃个个晶莹剔透,看着就是刚摘下来洗干净,华浅脚掌拍着水面,边吃边说:“这是哪来樱桃啊?看着挺新鲜。”
“东边打猎那座山,上个月无意看到处野生樱花林,于是没事就去等它成熟。”华戎
太后垂眸,手指摩擦过腕上白玉镯说:“后宫之事皇儿无需忧心,专心处理自己事情就可以。”
仲溪午不多时就垂手告辞,宣完旨在门口候着高禹见此赶紧跟上。
刚走几步就看到身后跟着那个鹅黄色身影,仲溪午终于忍不住,停脚步转身呵斥:“你跟在朕身后做什?”
李婉仪被突然呵斥吓跳,她快速眨眨眼睛开口:“回皇上,这是臣女回去路。”
仲溪午眉头越皱越深,李婉仪见此又试探性开口:“皇上若是不信,那臣女走前面?”
要致仕,怎此时还舍得把自己独女送进宫来?”
李婉仪并未被仲溪午冰冷脸色吓到,反而毕恭毕敬行个礼后开口:“家父说皇上是真龙天子,能进宫服侍皇上是臣女百世修来福分,怎会舍不得呢?”
这装模做样做派可真是和她父亲模样,仲溪午仍是不留情面:“谁说你能被册封?等到二十五被送出宫秀女也大有人在。”
李婉仪抬眸,毫不闪躲回道:“能在这皇宫里离皇上近些,沾点皇上真龙天子福气,臣女也知足。”
巧言令色。
“大胆!”不等仲溪午开口,高禹就开口呵斥,“你个秀女也敢走皇上前面?”
李婉仪有些委屈撇撇嘴:“跟后面不行,走前面也不行,这就条路,要不皇上先走,臣女在这先等着?”
仲溪午被噎下,甩着袖子就走,嘴上却是咬牙切齿:“真跟她父亲是样泼皮无赖。”
林间溪水旁,群姑娘媳妇围坐着洗衣服,只是她们时不时看向个方向,眼里满是羡慕,那个方向有两抹身影。
个是正在洗衣服华戎舟,个就是坐在溪边泡着脚,又抱着小筐樱桃吃华浅。
终究是太后看不下去,插嘴:“在这宫里,难得有人愿意真心诚意陪这个老婆子说上几句话,皇上就不要再苛责她。”
仲溪午顿,对上太后略带惆怅目光,心头也不由得颤。
曾几何时,也是有这个人,待太后以真心。
不过,这个李婉仪看着……可是差太多。
仲溪午不再看她,而是对太后开口:“新晋秀女之事就劳烦母后,儿臣接下来应是会……比较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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