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言灵听起来似乎有点熟悉,曾几何时在哪里听过……诺诺忽然想起来,卡塞尔学院每个人都经历过这个言灵——言灵“皇帝”。
这是个至高言灵,专属于黑王。但它并没有什恐怖效果,既不像青铜与火之王“烛龙”,能把整条江加热到沸腾,也不像大地与山之王“湿婆业舞”那样,可以引发区域性地震。它用途是呼唤黑王所有后裔,也包括那些携带黑王血统混血种。
在那个龙类统治着地球太古时代,当黑王从他山样王座上发出高亢或者恐怖声音,“皇帝”言灵便以声音速度向着大地四方传播开去,它扫过山峦扫过大海,从欧洲直传到亚洲都不会衰减。这个声音所到之处,他后裔和臣属次第下跪,即使桀骜不逊诸王们,也不得不低下高贵头颅。它可以用于传递命令,但更多时候是表达黑王愤怒和威严。黑王用这个能够震动整个世界声音,提醒所有后裔他仍然活着,逆臣们即使隔着大海,也会遭到他无情惩罚。
唯例外是白王血裔,他们能够免疫黑王吼声。
但黑王已经死,“皇帝”这个言灵也早已随着他被尘埋。
乌鸦叼着烟,高高地举起双手,因为除兰斯洛特,所有人枪口都指着他。
“路明非值得你这做?”兰斯洛特问。
“他值得不值得,说真不太确定。也许做个最错误决定,放走个会毁灭人类大怪物。”乌鸦耸耸肩,这个影帝级流氓现在看起来是那地真诚,“但你听说过那句话?男人不要轻易选择道路,选就不要轻易改。”
“没有。”
“是老爹、著名哲学家佐伯友三说,”乌鸦郑重地说,“某个下冰雹晚上,已经选好路。”
卡塞尔学院在入学考试中使用“皇帝”
他盘膝坐在甲板正中央,依旧高举着双手。那支打完子弹冲锋枪早就被他丢旁,他根本没想反抗也没想逃,只是想打爆那架直升飞机。
“现在是你们,要打要杀你们说算。”乌鸦笑笑,“想开枪话对准脑门,因为今天穿最贵身西装,别弄脏。”
吟诵声从嘶哑到高亢,进而化为洪钟般巨响,每个音符都像是雷霆降下,人类本不该能发出这样恐怖声音。
但正在释放却不是诺诺以为攻击性言灵,蛙人们只是不停地吟诵着,洪亮碎碎念带着无与伦比威严,铺天盖地向着诺诺压过来,压得她不敢呼吸,感觉心脏都要停跳。
像是个巨大灵顶天立地,对你居高临下地说话,那些话从云层之上压下来,压得你唯有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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