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打量对方眼,初步形成判断,那是个斯拉夫人,应该就是那条人蛇船船长,因为他穿着船长制服,可以想见他船很不正规,个体面船长不会容忍自己制服上有油味,他有帮酗酒船员,基本可以推测漂泊海上那段时间里,那条船就是个酗酒和堕落法外之地。
虽然作为漂亮姑娘登上这样条船无疑是很危险,但诺诺并不那担心,首先来前乌鸦已经跟她解释过为什有必要绑架船长家老小,正是为确保他们在船上安全,其次船员们真对她起歹意也没关系,她时时刻刻都会带着楚子航,而且是个袖里藏着刀楚子航。
船长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瓶伏特加来,递给乌鸦,乌鸦拧开来大喝口,操着日本味儿乌克兰语跟船长神聊,聊到动情处又是激烈拥抱,下巴颏儿互相摩擦,看得路明非都想捂脸。
“他唱什呢?”诺诺听不太懂日文。
“码头是父亲扁担,和弟弟站在扁担两端。”路明非给他翻译,“应该是什日本民歌。”
“们家乡那边歌,那里也靠着海,小时候们都等着父亲从码头上回来,会带回来新鲜鱼,妈妈就给们做成鱼汤和豆腐起吃。”乌鸦耳朵尖,听到诺诺和路明非在那里嘀咕。
“你老爹不是个流氓?怎又变成渔民?”诺诺皱眉。她是个极其敏感人,不会漏过任何疑点。
“小姐!”乌鸦叹气,“你还以为是东京啊?在银座皮箱皮箱地收保护费?在们那个小地方,保护费只能问渔民收,老爹也要上门服务,不去码头怎行?”
诺诺翻翻白眼,无话可说。如果对于情报理解有误,“侧写”也是会出问题,她确实没明白小地方上流氓过着什样生活。
海上吹来风越来越冷,诺诺竖起风衣领子。今晚他们所有人都穿着日本执行局制服,黑色长风衣,内衬是特殊定制浮世绘花纹。这套衣服某种意义上象征着蛇岐八家在这座城市里特权,看到不经意翻出浮世绘衬里,警察都会退避三舍,出入会方便些。
“那道栈桥也有和兄弟功劳哦……”乌鸦指着前方还未竣工栈桥,却忽然停嘴不说。
他吐掉嘴里烟蒂,用鞋尖踩灭,大步上前,“你好朋友?真是太想念你,白帆、船首像、们中最强壮公海鸥,亲爱船长!”
前方黑暗里走来身穿白色制服、脸色苍白中年男人,隔着很远就能闻到他身上酒味和油味。中年男人跟乌鸦大力地拥抱,还用都长着短须下巴颏儿互相摩擦,感觉随时都能磨出电火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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