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停顿下,眼神也有微微变化,然后继续俯下身,给路明非另边胳膊扎上止血带。
“因为太孤单吧?又怕受伤害。本来他生活圈子就很小,那些他在乎人还个个地离开他。”诺诺轻描淡写地说着,“每个人都是过生,可人和人生是不样,有人人生跟辛巴达纵横七海似,会遇到很多有趣人,认识很多朋友,老跟人吹牛都有很多故事可讲。对这样人来说,每件往事都很珍贵,但也都没那珍贵,就像有很多钱人,失去其中几块钱固然很可惜,不过还是有钱人。可这家伙是个穷鬼,穷到没有几个他真正在乎人,也没有几件他真正在乎事,如果这些人这些事都还OK,他就可以继续怂继续贱,可当这些人这些事不对,他就慌,慌着慌着就急,急着急着就发起疯来,疯着疯着就变成这样。”
诺诺看看楚子航,“你也是他在乎人。”
楚子航不说话,瞪大眼睛看着诺诺,还冲她使劲地眨眼。
“别慌,也别乱动,抱紧他别撒手。”诺诺完全没有理会他警告,语气还是轻描淡写,“不知道你看到什,想必是很可怕,不过们首先得把这家伙胳膊里刀拔出来。至
却完全是个成年人,近身搏斗能跟路明非打成平手,由他锁死路明非,路明非除非龙化,否则是不能挣扎。
从那把粗壮钢钳,他猜出诺诺要做什。诺诺这是要把那对短弧刀给拔出来,快速愈合肌体能把弹片挤出来,但对贯穿双肘短弧刀恐怕无能为力,继续等下去,短弧刀会和新生组织完全融合,就像小树带着扎进树身钉子长成参天大树。
不过在没有强效麻药情况下做这种手术,单那巨大痛楚就能摧毁个人吧?楚子航紧张地看着诺诺,诺诺神色平静,在路明非大臂上扎上止血带,以防短弧刀拔出之后伤口大出血。
她抬眼看看楚子航,无声地笑笑,垂下眼帘继续操作。
“应该会疼吧,可不是他,不知道到底有多疼。”诺诺头也不抬地说,“不过这也不是第次,上次差不多从他身体里清理出公斤碎片,他流血浸透两张床单。”
“哥哥真勇敢。”沉默好会儿,楚子航说。
“认识他时候,他还不是这样。”
“那时候哥哥是什样人?”
“如果只用个字来形容话,怂。如果再加个字话,贱。没什追求,喜欢漂亮女孩子但是没胆子追,羡慕人家过得光鲜亮丽但懒得努力,有难过事就想办法忘掉,自己说人生理想就是混吃等死。”
“那他怎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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