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忽然亮
起来，路明非恍惚间以为是天亮，抬头才发现是正前方
大楼上大屏幕亮起来。他们所在并非核心商业区，这里广告屏在半夜里是熄灭，反正也没什
人看。
那个武士俑般中年男人出现在屏幕上，看
眼手中讲稿
“咖啡因会加速酒精吸收，喝咖啡她会醉得更厉害。”楚子航盯着咖啡罐子看，路明非知道他是在看咖啡因含量。
不愧是连老娘喝牛奶都会固定温度好孩子，路明非心想。可楚子航还没找到，诺诺已经口气喝下大半罐。
“走！回去继续干活！”诺诺深吸口气，站直，“总能找出些线索。”
“没错！真相永远只有个！”路明非拍着楚子航肩膀，“扶着点你姐姐，
看她走直线都难。”
楚子航立刻扶住诺诺胳膊，忽然又有小太监扶太后临朝意思。
维多利亚接着俯瞰这座城市，直升机从巨大广告牌上飞过，广告牌上女孩子手持管牙膏微笑，露出雪白牙齿。
忽然让她想起《银翼杀手》中那座城市，那巨大，那繁茂，就像广告牌和霓虹灯组成森林。
真希望那只猎物就这迷失在这片森林里，永远都不要出现，那使命也就跟她们这些人无关。
***
“来来来，喝罐热咖啡，回去继续工作。”乌鸦带着从自动贩卖机上买热咖啡回来，人发罐。
“路君你不是血统很厉害？你这厉害家伙也会喝醉？”乌鸦叼着烟，扭动着往前走。
“没醉，就是有点头晕。”
“你说当时想那复杂计划干什呢？早知道你会喝醉，就跟你喝顿大酒，然后叫人干掉你呗。”
“所以说你把想得太厉害，要是真这厉害，逃什逃啊，就跟执行部人来硬。”
大家说着毫无营养对话，沿着长街往前走，风悠悠地吹，野猫在垃圾箱里翻着吃。
诺诺和路明非靠在电线杆子上醒酒，诺诺脸色又有点惨白，这次不是因为劳累，是喝多吐，想来那段父亲视频确实让她很不开心，喝着喝着就多，最后他们把冰箱里所有啤酒都喝完。
楚子航拿着瓶矿泉水站在旁边，倒水在诺诺掌心里让她洗脸。
这俩倒是母慈子孝，路明非心想。
他喝得也不少，虽然不至于跟诺诺那样失去节制。他们身在巨大危机中，本不该喝那多酒，可喝酒人就放松下来，很多烦心事暂时抛在脑后。
他确实很想查明真相，但也很想跟诺诺起这漫无边际地逃亡，推门走进任何间店买酒喝，放肆嚣张，就像《末路狂花》里那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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