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想去地方?”路明非又写。
绘梨衣愣下
“直坚持到现在?”他写。
“没关系,跟Sakura在外面到处玩,很开心,所以能坚持下来。这是生里最自由时间,以前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有。”
“原来那辛苦。”
“想看外面世界,就要付出很大代价,早就知道。”
路明非看着她眼睛,她眼睛里映着阳光。路明非歪歪头,她也歪歪头,缕深红长发从耳边垂落。
夜她确实是开口说话,在路明非即将死去瞬间,她动用自己亲手封存力量,她声音清澈,像是风吹过排箫音管,但引发效果却像是死神从大地深处缓缓升起。随着力量狂龙脱闸般涌出,她再也压制不住血液中凶毒。
“你声音,其实很好听。”路明非在小本子上写。
“可是不能说。”绘梨衣竖起根手指封在嘴唇上。
“昨晚们应该早点走。”
“可是好不容易才遇到Sakura家里人啊,Sakura叔叔很好,但是婶婶好像不喜欢。”
原来是这样?原来只是跑出来看看这个世界就要付出很大代价,忍受很多痛苦。知道自己寿命比别人短,但不想在那间永远不改变小屋里过生。
“活过”概念不是等着慢慢死去,而是要不断地奔跑,跑到很远地方去看尽可能广大世界,跑到筋疲力尽才不会后悔。很多人能够每天沐浴在阳光下,却没有这个很少能见到阳光女孩能明白所谓“活过”意思a
所以就算再怎难受也不会露出痛苦表情,要大吃那些廉价食物,要每天换不同样子漂亮衣服,要大方地露出年轻骄傲肌肤,要对着所见所闻切惊叹地写字说:“好厉害!”
“绘梨衣好厉害。”路明非写。
绘梨衣无声地笑。
“她不是不喜欢你,是以前做好多让她不喜欢事。”路明非直以为这个女孩简单得像是张白纸,很好糊弄,可简单不代表傻,她清楚地感觉到婶婶不喜欢她,但还是坚持着对婶婶微笑。
“可是能跟家里人那样吃饭还是很好,以前去那家餐馆吃饭,要坐不透光车去,还要戴着面纱,还要在单独房间里。”
“对不起。”路明非不知道再写些什。
“没关系,其实这个身体原本就撑不太久,已经好几天没有注射血清。这样情况早就有,只是不那明显。”绘梨衣褪下黑·纱手套,给路明非看她密布着黑·色血管手腕。
难怪从两天前开始她就坚持要戴着手套出门,当时路明非还心说这是什公主病,小手那娇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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