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台新人名为风间琉璃,剧目是《新编古事记》。
舞台上帘幕低垂,漆黑片,客人们悄声耳语。她们都是夜店常客,平曰里都是推杯换盏大声说笑,但今夜无人喧哗,观众们都穿着考究和服或者长及脚面晚礼服,淑女般矜持。虽说是牛郎出身,可风间琉璃表演曾得到好几位歌舞伎大师盛赞,他们毫不介意地在报纸上说自己为听这位歌舞伎爱好者表演曾经不惜放下身段光临喧闹夜店。这绝非玩票,而是场正统歌舞伎表演,场大师之作。
肥婆和她闺蜜们坐在不远处摩拳擦掌,想来是知道风间琉璃将在歌舞伎座登台消息后高价从别人手里买票。恺撒
片来看眼,“虽然原本也不是丑小鸭,可这下子真是变天鹅,专家组不赖嘛。她买这几身衣服也要!”
“原价178万日圆,在你这种大富婆眼里这不算什。”酒德麻衣轻轻地叹口气。
“叹什气?觉得自己年纪大人老珠黄?放心吧,在真正男人眼里你才是性感美人,小姑娘魅力和你不在个档次。”苏恩曦说。
“至于去和小毛丫头比魅力?可你不觉得这姑娘越装扮越像陈墨瞳?无论有意还是无意,路明非正在把她变成另外个陈墨瞳。这样下去话即使他爱上这个女孩,爱也是陈墨瞳影子。”
苏恩曦怔:“化妆和服饰方案也是老板选过吧?
“是啊,老板正把绘梨衣变成另个陈墨瞳,把这个陈墨瞳送给路明非,而这个陈墨瞳寿命只剩几天。”酒德麻衣幽幽地唱起首和歌,“或许是不知梦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
歌声像是白鸟样飞翔在阴沉天空下,雨云在天空中堆积,仿佛崔巍黑色群山。
银座,歌舞伎座。
这座歌舞伎剧场有百多年历史,堪称歌舞伎剧场中王座。它曾经数次被焚毁,又数次被重建,如今建筑有着明显桃山时代风格,门前悬挂着紫色布缦。
曾有无数国宝级歌舞伎演员在此登台,新人能在这里登台被看作至高荣誉。今天在歌舞伎座登台就是位新人,原本新人上座率不会太高,可门票居然早早地售罄,售票窗口前挂着“感恩”条幅。来购票都是年轻女性,衣着时尚火辣,完全不像是歌舞伎传统观众,在售票窗口前挤得水泄不通。剧院经理十几年不曾见过如此空前盛况,激动地感谢上苍,觉得这门古老艺术生命力还没有断绝,居然能吸引如此众多年轻观众。识时务职员苦笑着说经理您误会,她们并不是冲着传统艺术来,她们只是要看那个艳惊四座男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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