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有三句话,该说已经说完。”源稚生淡淡地说。
他目光清澈,那张颇有阴柔之美脸上好像写着“虽千万人吾往矣”,就像那些战国时代名武士,敌人大军已经出现在远方地平线上,他仍然面无表情地弹着琵琶,他认这个命,认自己武士之命,身为武士有天就是要死在战场上,他们等待死亡就像等待注定相逢情人。楚子航相信就算自己和恺撒退出,源稚生也会留下来等着死侍群逼近,就像他自己说那样,他是领袖,对家族负有义务。说来奇怪,虽然没有什理由信任源稚生,楚子航依然觉得他说想去法国买防晒油是真心话。
解说自己绝不会背信弃义,那恺撒会尖利地嘲讽他从心底深处更加鄙夷他,可源稚生坦然地承认,这让恺撒时间有点语塞。
“只说三句话。第句,”源稚生几乎是字顿,“男人要做事情,跟恩义无关。男人要做件事理由,必然重于恩义这件小事。”
“第二句,是黑道成员,做过恶,其中有些远比把你们丢在深海中更恶劣。承认绝不是个好人。”
“第三句,这种情况下你们带不走。如果不愿意帮,请把刀留下。作为家族领袖,有作战义务。”
恺撒摸摸自己额头,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发烧烧到听错话,接着气得笑出声来。
有种从灵魂深处被击溃感觉,以前只有路明非和芬格尔会给恺撒这种感觉。路明非和芬格尔能做到是因为太贱,随时会遗忘理想情操信念尊严这类崇高东西贱兮兮地摇尾巴,这对受精英教育恺撒构成不小精神冲击。而源稚生用来击溃恺撒武器叫“无耻”,恺撒不敢相信世上有这无耻人,坦然地讲述自己恶,丝毫不以为耻,似乎理所当然。
恺撒挠头挠好半天,转向楚子航:“跟你说过没有?日本人词典中是没有善恶这两个字……现在看来也许忠孝节义什都没有,你们中国人白熏陶他们这多年啊!”
楚子航摇摇头,他明白恺撒只是想找个人吐槽,但他没有什想评论,他给乌兹冲锋枪更换钨合金动能弹弹夹,等待恺撒决定。恺撒是组长。
恺撒用枪把源稚生脑袋狠狠地顶在门框上,额角青筋,bao跳:“混账!个人连自己正义都不能坚信,那这个人连活着价值都没有!信不信枪打爆你头!”
他无法忍受,源稚生话令他不寒而栗。个连心中正义都放弃人,就像把灵魂卖给魔鬼行尸走肉,加图索家全家都信仰天主教,以宗教观点看,这种人确实连做人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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