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恺撒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三个棒棒糖，分别给路明非和楚子航各
个，“含在嘴里就不会下意识地喊出声
，还能补充下血糖。”
“老大
能跟你换那个薄荷味
？”
“你说晚，”恺撒把绿色棒棒糖扔进嘴里，“还有现在开始闭嘴，有人往这边过来！”
十几秒钟后，高处传来脚步声。那是名黑衣警卫，隔着透明雨衣可以看见他骨节凸出手按住配枪。他显然不是警察，没有警察会用柯尔特出产“眼镜王蛇”。这种大口径左轮枪相当昂贵，而且实在有些,bao虐残忍，即便只是用来打猎。那是黑道杀手喜欢枪，他们把人看作猎物，讲究击必杀。三个人贴着管壁藏在阴影中，透过铁格栅往上看，警卫穿着翻毛皮鞋打脚从他们头顶踏过，渐渐远去。
“那二十个全副武装警卫，都是这种黑道杀手级别吧？”路明非叼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上次来时候没有这多警卫，人数最多只有现在半，应该是忽然增加警戒力量。”楚子
动，等它停下来们就从函道洞间钻过去，速度要快，它转动起来力量会把们拦腰砍断。”楚子航说。
“是搅成肉馅。”路明非纠正，“可它什时候才会停下来？”
“它已经开始减速。”
水轮机果真在减速，它足足用几分钟才缓缓停下来，桨叶上水哗哗地往下流。
“就是现在。”恺撒低喝。
三个人沿着水轮机侧面铁梯爬上去，从不锈钢函道中跑过。这种感觉就像是小狗从喷气式飞机气道中跑过，身边密布着锋利刀刃，要是在这种地方测验百米跑，路明非相信自己也能跑出个优秀来。
他们沿着光滑管道壁滑下，仰望头顶空旷，不得不感慨铁穹神殿真是工程学史上奇迹。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先进下水道系统，全自动化，层层清洁网把水中污物拦截下来，巨型机械臂把沉淀到管道底部泥沙和污物铲起，送到高处排污槽中，智能机器人沿着管壁上凹槽滑动，检修管道内部机械。虽然管道壁上有检修用铁梯和走道，但是按照丸山建造所设计标准，铁穹神殿在二十年内不需要人工维修。
熟悉电焊声在管道中回荡。
“听见？那边就是岩流研究所地下船坞，电焊声说明有人在维修设备。”恺撒压低声音，“那边至少有二十个人，二十个全副武装男人，所以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能大声说话。们声音会在管道中反射放大，能传出很远。”
“真有点怕控制不住，”路明非小声说，“紧张就想说话，好像不说话会被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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