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要不是那双海蓝色眼睛恺撒都认不出自己来。恺撒很有些惆怅,惆怅着撕开包装袋口咬掉半个面包。
他整天没有进食。
他是在昨天傍晚醒来,醒来和满舱鱼睡在起,渔船飘在海上,西边尽是橘红色晚霞。
船长勉强能说几句英文,说他们远洋捕鱼归来,在距离海岸很远地方捞到恺撒。恺撒当时穿着充气救生衣,腰间系着皮带,皮带上插着沙漠之鹰和“狄克推多”……但赤身裸体。恺撒想想自己当时形象,很想扭头跳回海里去。他急中生智编造个海难故事,说自己是艘豪华游轮警卫,和窃贼搏斗,不小心被推下水,所以随身带着枪械和刀具,至于赤身裸体是因为事发时他正在裸睡。他航海经验很丰富,对船上事说得头头是道,最后船长不得不相信他是位落难海员……并且诚恳地赞美他肌肉练得不错。
船长说渔船是要返回长崎港,到港之后他会带恺撒去找警察,很快就能联系上那艘游轮。“警察”这个词惊到恺撒,他想起件要命事……因为非法入境和持枪恶战整个群马县警察,他如今是警视厅头号通缉犯,去警察局是绝对不行。迫不得已,他在渔船靠近海岸时候偷回武器,再次跳进大海,仗着过人游泳技术跟海水搏斗三个小时,登上陆地时候累得筋疲力尽。
这时他又想起另外两件要命事,他不懂日文,而且没有钱。
加图索家少爷从没这抓狂过,曾几何时对他来说世界上没有不能去地方,不用管那里有没有熟人。走进座城市就找当地最豪华酒店,扔出他黑卡,然后等着人跑前跑后为他服务。可如今他饿得心慌意乱,甚至严肃地考虑过要不要持枪去便利店里打劫个面包。他身上只剩件值钱东西,就是手腕上那块玫瑰金潜水表。迪里亚斯特号是在深水中解体,潜水表也已经进水不走,但玫瑰金壳子还能卖不少钱。恺撒用它跟路边小混混交换这辆破摩托和身皮衣,那包廉价纸烟也是混混附赠。
他从神奈川县骑到千鹤町用掉大半天时间,因为因为看不懂日文路标所以绕很大弯子,被风吹得灰头土脸。
他在找间网吧,那间网吧是学院在日本境内唯安全港。
安全港并不是真港口,而是秘密中转站。学院在世界各地设几百处安全港,学院付钱请当地人代为管理。有时安全港会被用来中转某些不可告人货品,但更多时候它们是闲置,如果专员们在国外活动时遭遇危险,就可以前往安全港避难。安全港会为专员争取宝贵时间,在这期间内诺玛会调配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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