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竖起耳朵细听，同时用手电四周扫射，“没有啊”
她把下面半截话吞回去
，就在检修车
旁边，她看见
块界碑似石头，表面简单地阴刻文字，用红色油漆填满，只有个数字，“100”。
“百？”夏弥愣住，“什
意思？”
“不是百，”楚子航说，“是下站编号。北京地铁每站都有个数字编号，号线从西往东编号越来越大。但最西边苹果园站不是101号而是103号，因为还有隐藏两个车站福寿岭和高井，编号分别为102和101，
们刚才已经过那两站。编号再往前推就是100，意思是第零站”他忽然愣住，全身冰冷，脑颅深处传来阵阵剧痛。
第零站？怎可能是第零站？就算还有两个车站没有投入使用，也不会有人把它们编号为第零站和负站。
他那头柔软发丝在风里舞动着，阳光雨露味道似乎弥漫整个隧道，手指忽然动动。有种奇怪冲到要把手伸进她头发里，摸摸她脑袋。
是不是你也曾是倔强小孩，低着头在人群里走过，不出声；离得很远看别人说说笑笑，也不出声；但是你心里有个很大世界，夜深人静时候，所有人都睡着以后，你躺在床上睁大眼睛透过窗户去看夜空，忽然难过，或者忽然笑得打滚儿？
“希望事情能在明天中午结束，陪你回家跟你家里解释。”楚子航说。
“嗯，”夏弥轻声说，忽然她睁大眼睛，“别逗！你玩呢吧？夜不归宿，第二天早晨带着个男生回家跟爹妈说，嗨，这是师兄哦，昨晚事情他想跟你们解释！爹只会赏们每人个大巴掌，解释什？不用解释！解释你妹呀！”
楚子航表情僵硬，默默地低下头。
零时不该出现在常见编号中，这个奇怪数字是古代阿拉伯人发明，是数学史上巨大突破。它与其说是个数字不如说是个概括，空无概念，它代表“不存在”！
“停下！别往前！”楚子航想去拉检修车刹车。
这时候他终于听清刚才异响。那是汽车引擎声音！后方隧道
他眼角抽动下，直起身来，忽然间肩胛处胎记好像要烧起来。
“你帮看下肩膀那里行吗？”他转过身。
“嗯，你是在展示你强有力肩大肌？不用那可以啦，在路上已经鉴赏过，HOHO好心动”夏弥满嘴白烂话，但还是乖乖地凑过来细看。
胎记颜色赤红，像是枚烧红硬币嵌在骨骼里。夏弥伸出指头戳戳，“痛？”
“不，只是很烫，”楚子航忽然惊，“有什声音，你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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