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过,难过什?觉得他们都是神经病。”路明非耸耸肩。
“他们是真很难过,因为他们看到自己心底最深东西,你心底最深地方时哪里?”男孩伸出根手指,在路明非胸口戳戳。
“比心还深……那就到胃里。”路明非想说句烂话来打破这种优雅、哀伤又咬文嚼字对话气氛。
“人类是种很愚蠢东西,你也是,你和他们区别只是,你是故意要让自己愚蠢。”男孩淡淡地说,
“你不难过,是因为代替你难过。真残忍,不是?”
上坐着,把两腿放在外面晃悠着。路明非疑惑着在他身边空儿里坐下,借着落日光,他终于可以仔细打量这个男孩。路明非从来不曾见过任何个七八岁男孩像他那漂亮,张圆润脸,带着种介乎男孩和女孩之间稚气,举动都是轻轻,高雅得好像不曾踩过灰尘,他靠在爬满绿藤窗框上远眺,黄金瞳在落日中晕出抹淡红色。
他安静让人不忍心打破,路明非也只能跟着他去看落日下卡塞尔学院,看男孩脚踝处露出雪白袜子。
“嘿,叫路明非。”路明非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打个招呼。
“叫路鸣泽。”男孩眼望远方,轻声说。
路明非想他是在开玩笑,路鸣泽他最熟,整天跟他睡个屋标,跟他高中同校,小时候长得还是很可爱,不过正逢青春期长满脸痤疮,拿像素低手机照点大头贴还要加个柔光效果然后放在博客空间里,写写对人生很绝望悲情句子勾引小女孩。眼前这个男孩跟路鸣泽相差十万八千里凑不到块儿去。
这个“路鸣泽”对着路明非微微地笑起来,笑容在阳光里很灿烂。
“搞什?们是在很有感情地讨论两个男性之间爱?你这个台词非常小言你不觉得?”路明非嚷嚷。他比这个男孩大
“夕阳?你上来啦?”男孩慢慢地把头扭过来看着路明非。
路明非吃惊,“夕阳刻痕”确实是他QQ上扮女生名字,他用这个ID调戏路鸣泽,路鸣泽每次看他头像上线都会说这句话。“夕阳?你上来啦?”这句简简单单问候,路鸣泽每次在屏幕上打出来时候都会让路明非觉得有种很急色期待,而这个男孩说同样句话,却是完全另种感觉,就好像是——
他知道你定会来,在那里,在那刻。
“你在耍?”路明非内心里想要从这个奇怪感觉里挣扎出去。
“他们都很难过,即使那个笑着跳舞女孩,你不难过?”男孩瞥眼教室里人们,他们坐在窗台上,就像是场乱哄哄华丽舞台剧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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