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苏勒点点头,仰望夜空,“是阿爸最小儿子,没想过有天自己会成年。有四个哥哥,他们都比优秀,无论怎长大在自己心里还是个孩子,因为永远比他们小啊。”他笑笑,“习惯当小孩就从来不会真想要负起什责任,悲伤时候就会大哭,要自己个人掉眼泪,说着要保护身边人,却没有力量那做,有些事不敢面对,就总是躲着。现在想想自己小时候,真是个很任性小孩啊。有次和阿爸说他不该灭真颜部,说着说着就放声大哭,因为想着在真颜部朋友们都死,真是难过啊,那难过恨不能杀死。可
角生出皱纹,让男孩光洁下巴生出胡须,但是没有改变他孩子般侧脸。她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心里雀跃,悲伤又欢喜。
“主子,说点什吧?”巴鲁说,他和阿苏勒背靠着背。
“说什?”
“主子,这样心思迟钝人也应该知道你是有话要说,大家都知道。说吧,们等着听呐。”巴鲁淡淡地说,看着醉酒阿摩敕围着火堆跳起来,摇晃满头长发,倒像是他老师祭祀时疯颠颠模样。巴鲁无声地笑起来。
“巴鲁,你现在很像你大伯啊。”阿苏勒在自己碗里倒满酒,站起来。
欢腾场面平复下来,篝火噼里啪啦地响着,年轻人们都不说话,也不笑,看着刚才那个忙着给大家倒酒烤羔子贵族青年走到块巨石上站着。
“今天是烧羔节,是你们成年日子,十八岁,前年就该成年,那时还没能回家,没有喝上这碗酒。”阿苏勒说,“那时候在东陆南淮城,你们中很多人没见过,现在,你们该知道名字。”
年轻人们惊讶地互相看看,却都没说话。阿苏勒·帕苏尔,北都城里唯位大那颜,从前世子。这位尊贵贵族没给奴隶和普通人留下太多印象,在他或聪慧或武勇或坚毅哥哥们掩映下,这个孩子从没有获得过众人目光。他像是仅仅存在于大家计数老大君有几个儿子时,人们会说,小儿子就是世子阿苏勒。他惟次震惊草原是他和朔北人战,有人说他和传说中钦达翰王样流着珍贵青铜之血,是他在乱阵中斩杀数百人冲到狼主面前几乎得手。可那刻光辉又被那场战斗惨败遮掩,太多男人死在战场上,北都城里人们只顾得上悲痛,没多少人去想那个倒在狼主面前、年轻身影。
“如果你们兄弟跟着上过战场没能回来,”阿苏勒低下头,抿着唇,“很对不起,如果你们有人要骂,先骂好,骂完再说。”
没有人说话,几百双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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