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君跟就不用说这个。”班扎烈在帐篷门前驻足,拉着帘子,并不回头,“们这些伴当,从跟上主子那天开始,就想好要把命送给主子。何况,知道主子不是没胆人。”
他出帐而去,偌大金帐里,只剩下比莫干和苏玛。他们拉着手,四目相对,比莫干轻轻伸手去抚摸妻子脸,艰难却又舒心地笑笑,“苏玛,到头来,还是个没用男人啊。”
苏玛瞪大眼睛,伸手摇摇,让他别这说。
比莫干看着自己脚下,沉默会儿,有些话他说出来觉得涩涩,可还是必须出口,这也许是他最后个说出来机会。
他鼓足勇气,“知道在你心里,直是不如阿苏勒……”
牧民小帐篷还要萧索,让人心里生出说不出厌恶。
他无声地笑笑,拍拍宝座扶手,“阿爸,真坐在这里,才知道你为什变成那样性格……这个位置,真让人孤单啊!”
他想这个黄金铸造宝座,真是距离整个天下最远位置,偏偏还有人为这位置不惜去死。
班扎烈从宝座后方角无声地闪出,走到比莫干身边,“大君,都准备好,什时候出发?”
“也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比莫干扭着看着这个忠诚伴当,“大阏氏在哪里?”
苏玛浑身颤,长长睫毛忽闪,目光却垂下去。
“还记得第次看见你时候,你还是个孩子,那悲伤,那绝望,他也是个孩子,却站在你面前,对着九王剑,把两只胳膊张开护着你,就像是只护雏母鸡似。”比莫干说出来,心里反而轻松,笑笑,“他那样个小小孩子,根本做不到什……可是他为他要保护人,是什事都可以去做啊!你这觉得……从没怪你,只是很妒忌。”
他抓抓头,“今
他忽然听见熟悉、风铃般声音从背后面来,叮叮咚咚。他回过头,看见白衣裳女人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低着头,双手拢在宽大袖子里,缝貂皮边风帽遮住她脸庞,只能看见半张霜雪般脸儿,和耳边垂下银色铃铛。
比莫干站起来,“苏玛。”
大阏氏苏玛微微点头,比莫干几步走到她身边,拉住她手,发觉那双手冰冷。此时此刻,他说不出任何话来安抚自己妻子,只能双不断地摆动,希望她手和心都能暖和起来。
“就在帐外,随时可以出发。”班扎烈说,“如果大君不改变主意话……”
比莫干低着头,低低地叹口气,“班扎烈,知道叫你做这件事,是违背你本意……你是个勇敢人,却有个懦弱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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