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意思是?”
百里景洪冷冷地笑:“国事不过局棋,拓跋卿记不记得,你对弈,你十有九负,曾说拓跋卿中盘杀力之强,不亚于国手,可惜在大局上看不透?”
“国主教诲,拓跋不敢忘。”
“每走步,不能只有个计划,布下闲子,其实是为将来进攻。敌变,也变,万变不离们掌握。青阳部三子吕鹰扬、四子吕贺和吕归尘样,都是朔北部母亲所出,现在吕鹰扬被贬黜,但是他心里未必就依附于吕守愚,他还有实
,所以不发丧而做准备。北陆草原宽广,牧民又是逐水草而居,吕守愚必定是在传递消息,召开新库里格大会,意图确立他位置,在此之前,们还有转圜机会。”
“转圜机会?”百里景洪声音变冷,“你觉得吕守愚不会轻易和们合作,是?”
“背后支持吕守愚,毫无疑问是梁秋颂。”拓跋山月反问,“国主觉得梁秋颂花那大人力财力在吕守愚身上,会让这个果实落入国袋中?”
“淳国梁秋颂素来是个让人觉得棘手货色,”百里景洪微微点头,“说说你计划。”
“梁秋颂是个秃鹰般人物,他支持吕守愚十年,十年足够他和吕守愚之间建立起信任。但是吕守愚想必也要权衡得失,毕竟们名义上还是青阳部盟友,他得罪们,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好处。这时们要尽快派出使者,以示们支持他当草原大君,维持们和青阳部之间盟约。”
“们支持吕守愚当大君?”百里景洪直视拓跋山月眼睛。
“是!想淳国使者如今已经到达北都城。他们也会向吕守愚开价,如果们不派出使者,吕守愚就会彻底倒向淳国边。而旦们开价,淳国就难以轻易得逞。蛮族人要无非是东陆冶铁术,吕守愚此刻已经掌握北都城,他所需要只是东陆盟友,是们或者是淳国,都无所谓。们大可以告诉吕守愚,以前们答应吕嵩条件,们也给他。这样就算吕守愚未必肯为们放弃和淳国之间交易,但们至少可以继续现在盟约。建议立刻派出得力使者,从青石港下水,顺风北上,只要两个月就可以抵达北都。这估算起来八月就可以有确定消息。”
“按你这个计划,们转而支持吕守愚,吕归尘就只是步弃子。”百里景洪冷冷地瞥拓跋眼,把目光移开,“拓跋卿当日选这个幼子为人质,是不是有些失察?”
拓跋山月单膝跪下:“臣下知罪!”
百里景洪摆摆手让他起来:“你是无心失误,不怪你。不过这个弃子,走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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