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工清清嗓子:“也不是这说。金饰中也有绝妙手艺,可是再好金饰,都可以打出第二件来,玉石就不同,每块好玉都有自己纹路色泽,就算是瑕疵也是各不相同。而旦断碎,就再也接不回去,即便你走遍九州,也找不回块模样来。”
“听说城里大商铺拍卖玉料,贵有几万金铢呢。”
玉工摇头:“那又是富豪人家游戏。爱玉人,随身玉,或许只有块,你喜欢它纹路色泽,也许连瑕疵都喜欢,所以辈子不离不弃。玉是有灵,应人精魄,拍来东西人家说好,你就真喜欢?再贵玉,你买不带在身边,也是不值
还能继续多久?”翼罕深深吸口气,“对自己有信心,有信心说服你,相信你还是天武者!你为天驱复兴可以作战那多年,那你也不会忘记故国人们还在期待翼氏和羽氏再次联手,去拯救战火中森林!”
“你对太有信心!”翼天瞻冷笑。
“古莫殿下,你不能太自私。知道公主奶奶是谁,也知道她对你而言意义,可是古莫殿下,她是整个羽族公主,不是您宠爱孙女。们需要有人挺身而出,虽然挺身而出人也要付出沉重代价。”翼罕摇头,“来到这里,也付出很多东西……”
翼罕取回他弓和匕首:“很多……再也无法找回来……”
“她还是们所知最后个姬武神,”他出门之前转回头来,“如果你真希望她只是个平凡人,为什又要把关于泰格里斯之舞切教给她呢?”
“公子喜欢这个玉鼎?六百八十枚金铢,以这个玉材,不算贵。”玉工是个须发花白老人,拿只掸子扫着玉鼎上浮灰,对看鼎年轻人笑笑。
“这贵?”吕归尘吃惊,又去仔细地打量。
翡色玉鼎在下午阳光中是半透明,底子是脂玉白色,其中腾起丝丝深红,像是鲜奶里滴入鲜血,底下最深,而后渐渐地浅,最后鼎口是圈纯白。
“黄金有价玉无价啊。”玉工笑,“这块原料是澜州来,澜州产翡翠,比宛州好,可是红色翡少见。这块玉料来路还是挺有趣,据说本来是白色,后来离公伐晋北,四处搜掠珍宝,这块玉料主人不愿出让,头撞死在玉料上,把料给染红。卖给人说若是切开会有鲜血涌出,切时候倒是没有,可这纹路倒确实是血纹翡翠样子,若是猜得不错,是八松雪藏坑坑头玉,如今剩下不多,采空。”
“那确实是难得,”吕归尘点点头,“比起金银东西,觉得厚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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